之后夜叉以最快的速度将一切都准备好了,说贵重不贵重,但是相对外面的而言还是比较拿得出手,也算千金难求的宝贝了。
因为夜叉心里很明白自家的主子虽说是去感谢对方,实则,是去宣誓主权的。
让人提着那些东西跟在秦淮景的身后,这夜已深,所以周围都没什么人了。
夜晚安静的只有曲曲叫声和蛙鸣声,护卫打着灯笼在前面带着路。
秦淮景缓缓的朝着前面走,来到院落之后,夜叉便去敲响了桂文耀的房门。
此时的段意远还在桂龙医药的房间里面与他下着棋:“我说你胸口的伤痛不痛啊?怎么看你抬手之间好像没感觉似的?”
“呵,穆云兮给的药确实好用,涂上之后还真是不痛了,冰冰凉凉的挺舒服的。”桂文耀嘴角挂起一点弧度,显然心情不错。
段意远则则称其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人受伤了,还能心情变得这么好的,真不知道你图的啥……”
话音刚落,门便被人叩响了,专业人员回过头,一名护卫赶紧上前微微打开门看见夜叉有些诧异。
“不知夜护卫前来,所谓何事?”
对于夜叉是淮阳王的千山护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她们来的时候肯定也要认识一下这些人的,毕竟出门在外得罪了谁都不好。
里面的段意远和桂文耀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自从他们来到这大齐国之后,就没有见到淮阳王,更是没有半点交际。
这淮阳王的护卫突然来此究竟所为何事呢?
夜叉抱了抱拳道:“我家主子来访,不知桂世子可方便?”
那名护卫不敢做主,回头看了看里面下棋的桂世子与段一眼见对方点头,这才转过身,将房门全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淮阳王里面请。”刚刚光顾着看面前的夜叉了,这护卫倒是没有注意到,台阶下面还站着秦淮景,这时候还有那么一点慌。
实在是这人浑身气势都是王者般的贵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护卫总觉得今日的淮阳王来者不善。
再加上之前听过淮阳王的那些手段,对他多少是有些忌惮的。
尤其是如今世子在这里,对方找上门,真不知道该怎么样,若是打造起来怕自己也不是对手。
不对,不应该是怕,而是根本就不是对手,连人家带的随便一个黑衣人,光看那脚步都是高手。
也难怪世人均说,淮阳王府乃是铁桶,一般的存在。
这时的桂文耀与段意远也从内间站起了身,直接走了出来。
本身两个房间也没有拉帘子,也没有隔屏风,倒是能直接看到的。
上前后两人面带笑容,微微拱手:“淮阳王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秦淮景微微颔首大跨步走过去,直接坐到了主位上,压根没有半点拘谨,合着他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一般。
对于他的这种王者气势,段意远和桂文要微微对视一眼,快速走过去,也逐渐落座。
桂文耀坐下后,命人上茶,才转头问道:“不知淮阳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这个男人过来就除了点一下头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进来的那一刻会用药,就感觉多少,他的眼神有些针对自己似的,似乎自己抢了他什么东西一样。
段意远则是觉得事不关己,直接在一旁拿着自己的折扇,把玩倒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两个大男人的战争,他这个外人也就不要插手了。
秦淮景翘着二郎腿,微微往后面的座椅上依靠,感觉腹部舒服了许多。
“这么久,桂世子和段小侯爷来到这边,本王也没有伤且与你们交谈过,此次正好来到温泉山庄,得知你二人在此便过来询问一下,在这边待的可还习惯?”
桂文耀与段意远微微抱拳:“多谢淮阳王关心,来到这里呆的很习惯这边的人文风情倒是很好的。”
既然对方要在这里打,哈哈他们也只得陪着了,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大齐国的摄政王,那个掌握兵权的就算现在一年的时间不干活,但是手中的实权依旧存在。
一个连大男人用怀孕的借口都可以直接休息一年,让皇上无话可说的人,他们来到这里多少还是要顾及的。
所以说这大齐国没有南国强势,但是大齐国胜在有秦淮景这样的人。
有这个人存在,就算南国想要将齐国攻下来都不可能的,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吃亏。
也正因为这样,南国和齐国才能保持着平衡,连皇上都要忌惮几分的人,他们也是不能得罪的。
寒暄之后,秦淮景端着茶杯,目光微微一顿,想着穆云兮,说自己不能喝茶,便直接放下了。
这让桂文耀和段意远都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难不成这是害怕他们给茶水下毒吗?
就算小心也不必做得如此明显吧,这岂不是打他们两个人的脸?
两人想着脸色也就不那么好看了,陈怀瑾淡淡抬眸看了一眼,平静的说道:“我家那位不让我饮茶,说有伤身体,毕竟现在腹中有胎儿,不宜多喝茶水。”
“这平时喝惯了,他制作的养胎茶,这一时没注意,差点就将绿茶喝了下去,并非嫌弃你们的茶水,而是身体有益,两位应该不会介意吧?”
“…………”
“!!!!”
我去,这是什么鬼难不成真把那朝堂上明目张胆想要偷懒的话语,当真了吗?
两人嘴角抽了抽,但是什么话也答不上来。关键是这个男人提到那位的时候,眼睛发光是什么鬼啊?
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淮阳王有着自己心仪之人,并且对对方诸多疼爱?
不过既然如此疼爱,为何一直没有公布身份呢?难不成是对方的身份配不上他,所以太上皇有所阻拦吗?
桂文耀在心里却又很快将这个想法否定了,因为据他得知的消息,这太上皇几番催促,都希望淮阳王能够赶紧成亲娶妻。
那你说对方不管是什么家事太上皇对淮阳王的那种纵容,必定也会乐意的。
最关键的是,淮阳王这样的,有权有势,压根不需要一个女人再来给自己固权。
一般来说像他们这些皇室众人要选择娶妻生子都是要看对方家世的,一来能够帮助自己二来家是清白。
大多数属于家族联姻,双方自有好感澄清的话当然最好,但是大部分都只得听从家里人的安排。
所以在他们这种大家族中,所谓的爱情是十分少见的。
当然在这皇室之中呆久了,也就势力了,谁还管他什么真情,能够拥有权力才能活得更好。
故而在皇家之中很少有人反抗澄清这种事情,尤其是像这样的婚姻,大部分都有升值下来,你一旦反抗,那便是违背圣旨,不能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大部分都会选择妥协。
偶尔有那不知死活的,有了圣旨下来还敢反抗的,最终的下场可想而知。
除了变成苦命鸳鸯,要么蹲大牢,要么自此生死两隔,要么下地府去继续做鬼夫妻。
这也导致他们辗转那么多个国家以来,从来都没有去选择爱上一个女人,因为知道给不了对方什么。
既然永远都值得接受那样的安排,又何必再去牵肠挂肚再留下一些情债呢?
将茶杯放下之后,秦淮景无视顾文耀脸色的变化,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道:“今日过来除了慰问二位,还有一件事情便是感谢你们。”
“尤其是桂世子,这一次确实让你费心了。”
一段话说的两个人都是莫名,看着秦淮景的眼中都是疑惑。
而桂文耀多少心里面有那么一点点都不舒坦,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不知淮阳王此话何意?我二人到来倒是没有帮到你们什么,自知当不起这声谢。”
秦淮景却没有管,反而看向一旁的叶插对方会议后点头,出去没多是一些人,便提着许多的礼品进来了。
看着这么多东西,两个人更懵了,这个淮阳王过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虽然心中有些预感,但是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竟之前都只是猜测。
这花样王从来做事就不是别人能够将他心思拿捏清楚的,所以现在也不能贸然出口,只得看他要做什么了。
淮阳王看着那些东西都搬进来后转头看向桂文耀:“今日我家小丫头在山上差点遇险,多谢桂世子出手相帮,听说未救我家小女人你还受了伤。”
“小丫头回来的时候都吓坏了,好不容易才将她哄睡,这才被这些礼物过来道谢,总归这礼数少不得。”
两个人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们家的小丫头,左一句他们家的小女人右一句小丫头的叫的那么亲热,连本王二字都省去了。
桂文耀呆呆的转头看了看那些贵重物品,再转头看向淮阳王见他嘴角提起那小丫头似的温和,还有眼中的光芒。
明明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还是故作不知的问:“不知淮阳王所说的小丫头是何人?”
秦淮景当然知道桂文耀,这是故意的,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我们家的小丫头当然是云兮啊。”
云兮啊!
兮啊!
啊!
这一刻的桂文耀和段意远都愣在那里了,也明白今日淮阳王过来的意思了。
桂文耀的脸色相当的难看,但是还是保持着原本的教养:“淮阳王怕是搞错了,今日我确实救了穆云夕,但是据我所知他与淮阳王倒是没有什么关系,若是真有关系的话应该算是皇叔吧,所以你叫这小丫头我倒是能明白。”
“但这里面的小女人是不是不妥?”
“毕竟现在穆云兮并没有与别人定亲成婚,这话传出去怕是会坏了她的名声。”
“我救了穆云兮,她已经道谢了,就算是在送来献礼,也应该她或者兄长父母来,淮阳王一个已经侄子都与穆云兮退婚的人过来,怕是不妥吧?”
而言之意:之前没有退婚,你是穆云兮的长辈过来倒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已经退婚了,所以穆云兮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一个外人来感谢什么?
一旁的段意远无奈的摸了一把脸,伸手拽了拽桂文耀的袖子。
眼神里赤裸裸的在说,大哥人家都已经过来宣誓主权了,先前已经跟你说过了,你现在又何必呢?
但是桂文耀却连看都不看他,反而是手一甩将衣袖甩开。
看着秦淮景眼神逐渐冷了下来,桂文耀并没有后退,反而就那样定定的盯着他。
看着两人眼神对视,一副火花带闪电空中乱窜的样子,段意远心里急得不行。
这个不管怎么说也是大齐国,而这个话阎王手握重兵,这随便一句话,他们两个都走不出去的呀,就算到时候弄死他们了,南皇也不一定会为他们报仇,最多是索要先好处。
咋就这么想不明白呢,什么时候耀哥这么冲动了?
就算他们是皇家之人,那也只是彭芝又不是直接的皇子,一个世子一个侯爷又能做什么?就算那个位置现在也与他们无关。
说白了,他们这些小柿子和红叶也逃不过,那皇权的争端也是被当做各种长枪短剑的。
跑出来不就是为了过年好日子,免得被那些人纠缠吗?如今又得罪这淮阳王,做什么呀?
而且那穆云兮一看就不是好驾驭的,怎么耀哥这一次就这么冲动呢?
明明之前就已经说好了,让她心里有点准备,现在倒好,非得和淮阳王对着干,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感觉。
秦淮景枸杞一点淡漠的笑:“想必桂世子还不知我腹中胎儿的母亲便是云兮。”
“之所以没有公开,是因为现在云兮的年纪尚小,若是订婚了,以本王这样的家世地位,定会有人看她不惯。”
“本王是为了让云兮能自己好好在学院学习,以免无关紧要的人去招惹她,但是现在云兮遇到危险有了桂世子的帮忙,本王这做男人的总不能不出头的。”
“想必这一点事情桂世子应该明白的,不需要本王再多解释吧?”
“…………”夜叉默默的看向外面,实在是自家的主子话。
虽说现实确实如此,但是总有一点自骂自夸的嫌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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