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是残酷的,自己虽然受了伤,但至少保住了性命,可跟随自己一同下墓的那十几个精锐好手,却永远的留在了瓶山古墓下的那座偏殿当中!
陈玉楼心中大恨,恨不得马上就冲下偏殿,将里面的一切挫骨扬灰,可想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剧毒蜈蚣,陈玉楼纵然胸中恨意滔滔,却也无可奈何。
这和往日里自己下的那些古墓都不同,瓶山的这座大墓邪性,虽有机关,但并不多。
真正可怕的是其中蕴养的毒虫!
陈玉楼毕竟是卸岭魁首,此前也探过几个大幕,虽然心中很愤怒,但也清楚,如果没有克敌制胜的法门,自己就算将所有弟兄都带下去,最终也难逃全军覆没的下场!
这让他不由的开始思索自己应该如何破解瓶山的毒虫?
至于撤离?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说最开始陈玉楼下这瓶山古墓是为了钱财,那现在的陈玉楼,可不单单只是为了钱财,还为了死去的那十几个兄弟,以及身为卸岭魁首的面子。
若瓶山古墓是帝王之墓,那自己带着这帮兄弟撤了也就算了,可瓶山古墓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墓,自己若是带着兄弟们走了,自己这卸岭魁首的坐位怕是要不稳了!
而就在陈玉楼冥思苦想,如何破解瓶山古墓这些该死的毒虫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如何解决瓶山毒物的鹧鸪哨,此刻独身一人,前来寻找陈玉楼。
蜈蚣的天敌是雄鸡,自己临走的时候,曾经看过几眼墨老板身边的那只雄鸡。
彩羽金爪不说,体型硕大无比,双眸闪烁着骄傲,威风凛凛的模样,令人不由的从心中涌出一阵异样的感觉。
那只雄鸡,绝不是一般的凡禽!
鹧鸪哨有七八成把握,那只半人高的雄鸡能解决瓶山内的巨毒蜈蚣,甚至其他的毒物也能解决。
只不过这位墨老板太神秘,周身好似笼罩了一层令人看不透的迷雾。
如果说第一眼,鹧鸪哨心中还有将对方收入搬山一脉的想法,那现在鹧鸪哨心中早就已经就墨老板摆在同一级别,甚至因为并不了解,对于墨老板的一切都是未知,所以鹧鸪哨心中对墨老板还有几分敬畏。
单独一人,鹧鸪哨真心不敢和墨老板有太多的接触。
特别是联想到墨老板在众人下墓之前,身边便已经多出来的那只雄鸡,心中对墨老板的这份忌惮就愈发明显了。
若说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鹧鸪哨是万万不信的!
可若是一切不是巧合,那为什么墨老板身边多了一只雄鸡?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墨老板一早就知道瓶山的凶险,可他就是不说?
且不说墨老板的目的是什么,单单对人命的这份冷漠,鹧鸪哨便知晓,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万万不可和墨老板有过多的接触!
所以他找到了陈玉楼,两人一个是搬山魁首,一个是卸岭的总把头。
想那墨老板纵然是一条过江猛龙,但以两人的身份和地位,这条猛龙也会给两人一点面子。
卸岭魁首陈玉楼,虽然受了重创,但却并不影响他的大脑,就在他为瓶山大墓内的毒虫而发愁的时候,鹧鸪哨的前来商议,让陈玉楼不由的有种拨云见日的欣喜。
他听完了鹧鸪哨的猜测,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抹欣喜:“鹧鸪哨兄弟,此刻当真?”
鹧鸪哨点点头:“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但有七八成的肯定,那位墨老板身旁的雄鸡,可克制瓶山内的巨毒蜈蚣!”
陈玉楼双眸闪过一抹精光,神色多了几分兴奋:“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位墨老板,与他借那只雄鸡。”
而看着陈玉楼一脸兴奋的神色,鹧鸪哨不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笑:“陈兄且慢,这雄鸡怕是不好借。”
陈玉楼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鹧鸪哨,那神情似乎在问:“此刻怎讲?”
而就在这个时候,被大家遗忘的哑巴昆仑,在听闻自家总把头晕倒了,也不顾众人的阻拦,蒲扇大的手掌,一把推开了陈玉楼休息的大门。
“嘭”的一声,门开了,陈玉楼和鹧鸪哨下意识的望去。
因为角度不对,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能依稀看到,墨老板交给哑巴昆仑的那块木板上写的三行字。
眉头一皱,陈玉楼想到刚才鹧鸪哨说的话,下意识的低吟了一声:“这墨老板怕不是要跑吧?”
鹧鸪哨摇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我也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不是,陈兄,看来我们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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