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可有跟我一同进庄子的女子?”
她不知道玉蒹葭怎么样了。
她话声刚落外边跑进来一个侍女,朝着她开口说:“姑娘,有个姑娘说是跟你一起的,非要见你,你要见吗?”
苏言初一听,就知道是玉蒹葭,松了一口气。
她嘴角勾了勾,慢悠悠地在放着膳食的桌子旁坐下,才淡淡地说:“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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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玉蒹葭就进来了。
玉蒹葭一件换了一身衣服,脖子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过了。
不过,她脖子上缠着纱布的样子,着实有点惨。
玉蒹葭走进来,看到苏言初的样子,稍稍怔了怔。
苏言初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头发显然是刚洗完擦干的。
她清爽安静地坐在那里,悠然地吃着东西。
像个没事人一样。
玉蒹葭松了一口气,上前去,直接在苏言初对面坐下,拿起了另一双筷子,也吃了起来。
两人沉默吃了好一会东西,基本填饱了肚子,然后又喝了茶。
玉蒹葭这才看向苏言初,低声开口说:“那阎罗王竟然没有伤害你?”
苏言初听了,秀眉微挑,嘴角稍稍勾起:“阎罗王?谁?”
“就那,红衣公子,是你们东临的寒王吧?叫云北寒?你未婚夫婿!可不是阎罗王吗?”玉蒹葭将手中的茶杯捏紧了几分,声音有些低。
在昨天之前,她是真的不知道阎罗降世是怎样的,昨天之后,她知道了。
恐惧、绝望、无力。
昨天也是这么多年,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了。
如果不是苏言初及时出现,阻止了云北寒,她恐怕已经死了。
那时候,云北寒的剑,都已经割开了她的皮肤了。
再迟一点儿,她可能就跟前面那个黑衣女人一样了。
“噗嗤——”苏言初忍不住笑出声来,“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以前,某人可是死缠烂打,都要让我给她介绍红衣公子呢?”
玉蒹葭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在昨天之前,她确实很想苏言初把红衣公子介绍给她。
但是经过昨天之后,她自知无福消受。
比起认识什么红衣公子,她觉得,活着就挺好的。
不过,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她看着苏言初,认真地问:“那天我见到的,红衣公子跟昨天个,真的是同一个人?”
放出那个靠着苏言初的手臂,乖乖喝水的病弱公子,跟昨天那个阎王,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苏言初笑了笑,懒洋洋地靠着椅背,轻笑着说:“千真万确,就是同一个人。”
玉蒹葭心中一梗,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初见的时候,满心欢喜,她以为自己见到的是白月光、朱砂痣,是此生的目标。
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见面,就成了阎王、恐惧和梦魇了!
玉蒹葭忽然站起来,伸手过去,抓住苏言初的肩膀,用力地摇晃起来:“苏言初,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就是因为你!我的一见钟情没有了!我的惊为天人没有了!我的病弱公子没有了!都怪你!都怪你!你赔我!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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