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黄色宫纱灯痴迷、执着,在等一场风花雪月的到来。
“皇上,新选的宠男已在账内等候,寝宫侍卫在门口待命,下臣告退!”贴身宫女颜俏如往日般,做着就寝前的各项事务。
“你退下吧!”今日女皇的心池,就这样被鸣竹投下了一颗颗石子,搅得波心荡漾。
偌大的凤榻上,跪缩着一个男宠,在那里瑟瑟发抖。
女皇撩开帐幔,上了凤床。
她一改往日朝堂、大殿之上的威严之色,柔和地说:
“过来!”
那位男宠颤抖着跪爬过去,跪在她的身边,低垂着脑袋。
“抬起头来!”
略微抬了一抬头,眼睛斜下投视,倏而又低垂了下去。
女皇打量了他一眼,调和着氛围:
“嗯,皮肤细腻,五官秀气,举止得当!”
“女皇谬赞!”
神色又添了几抹羞涩。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坊?”
“回陛下,奴才出自京城十二贵坊中的颜泽坊。”
“你们颜泽坊的祖先,曾经跟着我们玉家东征西战,立下了赫赫军功。”
女皇拉起了他的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颜恩。”
女皇拉着他的手说:
“颜恩,你用你的手指勾起朕的下巴。看看朕的牙,是不是有裂缝?”
他倏地抽回了手,跪着倒退了几步。
然后,跪着求饶道:
“女皇,奴才不能动你的下巴。幸事坊的教习嬷嬷说了,凤体金贵,我们奴才不能言语轻佻,更不能动手动脚,只能恩承您的馈赠!”
这不成了一个木偶娃娃?
女皇无奈地躺了下去,看着帐顶子上的绣花,对颜恩说:
“颜恩,有一个人建议朕的凤榻上,要睡上十个男人,轮流守夜。
旨在看着朕,不能让朕在睡梦中磨牙。
若是有磨牙的动作,就要把自己的舌头伸进朕的唇齿间,隔起来。
你说这样就能防止磨牙吗?那不就是变成磨舌头了嘛!你能不能像他说的这样去做?”
这位男宠被女皇的话吓得抽泣起来,呜呜咽咽的说:
“皇上······奴才······奴才做不到!这是亵渎凤女的最大恶行,这是要掉脑袋的。
我们颜泽坊老小一百多口人的身家性命,都系在奴的身上。请放过奴才吧!”
呜呜······
哭得人心烦。
“来人——将他给我带下去!”
“你去,找颜俏来。”。
说颜俏,颜俏就进来了。
“你没有去睡觉吗?”
“回皇上,下臣看您今天有点魂不守舍,所以就在门外面守夜,并没有去休息。”
“你,立刻马上给朕去把凤影卫的头——玉襄子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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