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议来商议去,形成了一种对策:就是请祈雨的巫师,持炬祭祀,向天神传达干旱缺雨的“火热”痛苦,巫师降神求雨。
别无其它对策。
“扯淡,纯粹是扯淡!”
坐在一旁的颜更衣鸣竹忍不住地说:
“你们即使从明说到黑,从黑说到明,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一种自我安慰的对策。若是老天有云,降雨了就说这是祭祀发挥作用了;若天上无云,碧空万里,没有雨星,就说老天没有接到来自人间的诚意。”
“愚昧,愚昧啊!”他发自肺腑的惋惜,让女皇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自信了——自己及智囊团就如此不堪用?
“ 这里有他说话的份儿吗?”三位大臣用不屑的眼神交流着心里的想法。
女皇倒是发话了:
“依你之见呢?”
鸣竹又迈开了他那种散漫的步伐,眼睛里有了女皇领教过的玩兴。他看着女皇,有些丢二郎当地,一步一步走上她的御座前,两手撑着她面前的御案,弯下腰来,近距离地对着她的眼睛说:
“说了,会给我立一功吗?在宫中垫底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女皇的心又漏跳了一拍,鬼使神差地点点头,不自觉地轻启芳唇:
“会!”
他达成了自己的所愿,猛得又站端了身体,离开了又懵了的女皇,边往下退边说:
“行,让说就说。如果早问计于我,不就早把你们这场问策了结了吗?这个针对旱灾的政策,我有上上之策、中策、下下之策。不知女皇要听哪一个?”
他居高临下,自信地发问,让女皇呆呆地回到:
“先拣一个最有效果的说!”
他走到了大殿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自信满满,侃侃而谈:
“干旱如此,那里的人还不赶快跑?”
嗤~颜曦大人听得笑喷了茶。
啊??如此国政大事,怎能有如此儿戏之言?
呵呵......三位大臣忍不住对鸣竹的讥笑:
“男人就是男人,头发长见识短,合该他们围着锅台转。”
“对啊!本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有效执法,原来就是一个逃跑。”
“对呀,逃灾,那是懦弱的男人才能说出来的。”
只有女皇还痴迷地问他:
“你说的‘逃跑’之法,是你的上上策,还是下下策?”
”中策,不让灾民撤出来,逃到温饱能解决的地方,难道还等着他们造反吗?而下下之策就是你们商议的祭祀、占卜、求雨!”
“那上上之策呢?”
鸣竹这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开了:-
“长远来说,一是国家要推行‘务民于农桑、薄赋敛、广蓄积’等方式,达到“以实仓廪”,以便赈济救灾。二是兴修水利,引河渠入干旱地区,这就从根本上解决了旱灾问题。
眼下大灾在即,国家要开仓放粮,救济灾民!以防社会动乱,甚至亡国灭坊。
若是一时救援不急,那些灾民不就应该逃灾吗?”
这~
这下改他们三位大臣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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