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竹用眼睛打量着这位后宫里的正宫夫夫,他是女皇的正夫,享有皇宫首宠的特权。按照宫规:最有地位的男宠,最有权利装扮的像女人一样美丽。
所以他,钗环叮咚,浓妆艳抹,盛装穿戴。表情温柔大方,态度亲切随和。
“宣~本宫口谕:颜侍郎,怀有凤胎,与皇脉有功,免去日后请安。”
皇夫开恩之后,又示意自己的贴身女官,给他呈上了见面礼,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贴身玉佩——凤翔九天。他亲切的说:
“这个玉佩是本宫坊主祁天求来的,自己从小带到大,每每能帮自己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可以说是自己的护身符。今天将它赐给你,意在将这个好运气、好福气,传递给你和凤胎。”
“谢谢皇夫!”
鸣竹接过来一看,果然天然去雕饰,天下无双,是上乘精品。
皇夫大殿下的首座颜夕贵妃,鼻子只冒酸气:
“瞧瞧,瞧瞧,各位兄弟们,真是差别对待。人家第一次请安就迟到了,还足足迟到了一个时辰。不仅没有受罚,还免去了日后的请安。
我们的皇夫哥哥给我们的见面礼,不是随手一抓就是一把的玉镯,就是堆满仓库的布匹,哪一件是他的随身物品?”
“贵夫哥哥,这个我们可是不能比的。我们刚进宫那会儿都是有守宫纱,不像人家肚子里早就有了货,这个货也不知是宫里的还是宫外的,女皇就宝贝的不行啊!
说这话的是跟他坐在一起的德妃——颜珑。
下座的人也叽叽喳喳地议论开来了,和他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
面对那些嫔妃们对自己的酸言讥语,鸣竹有选择性的耳背,他可不想接招这些醋坛子。
他看了一眼末尾的那个椅子,恐怕就是自己的,坐在那里看美男可是没有位置优越性,往过一瞅,全是侧脸。他再扫视了一圈,只有皇夫的几案上有果品点心,他有了主意。
“皇夫哥哥,为了感谢您免去弟弟日后的请安,以及赠送这么贵重的凤翔九天玉佩于我。弟弟我,愿意与哥哥同塌而坐,以示亲近。”
此语一出,下面沸腾一片,几个地位较低的宠男,直接咚咚地跪上了,这个说:
“启禀皇夫哥哥,您的坐塌之旁怎能容下一个出身低贱的奴仆呢?”
“启禀皇夫哥哥,宫规大于天,不能容下任何人的践踏。”
“启禀皇夫哥哥,尊卑有序,人有等级,有谨守高低贵贱的规矩,后宫才安啊!”
“后宫安,前朝才安,天下才安啊!”
......
在座的其他人,如果不出来一起反对,就是大逆不道。最后,所有人,不,除过一人,都跪请皇夫拒绝——同塌而坐。
颜夕贵夫,更是语出别有意味:
“皇夫哥哥,请您谨言慎行!送了罪臣之子如此贵重的礼物,就已是逾礼。
若是再让他坐在您的身边,就居心叵测了。我们做弟弟的不说,别人也会对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说您为了将来把凤胎据为己有,好稳固皇夫之位,现在已急着上赶子巴结他这个地位卑贱的人了。”
颜贵夫这段绵里藏针的话,说得皇夫脸色更加苍白,鸣竹看着他险恶的用心,就是心寒。
其他人听到贵夫这话,更是闹事不怕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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