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赔的,王安宁不会吝啬。但是眼前这个女子的咄咄逼人让他很不适应,虽然是他做错了,但是,他不允许有人说从合。
“我的事自然是他的事!”王安宁梗着脖子嚷嚷了一句,然后又意识到这句话的不要脸,又急急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他的事也是我的事。”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自然不一般,在异世孤独的守望人。所以王安宁即便说的很搞笑,从合也没有笑,哪怕王语馨跟李姜都笑了。
李姜确实笑了,眼前这个少年比自己父亲的嘴里少了几分英气和机智,却多了几分少年气。
王安宁脸红了,伸手摸着自己的脑壳。李姜回头看了一眼从合,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回灵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真换?”
一整瓶的回灵丹,任谁也会心动,从合只不过平日见得多了,所以才没有那么在意。但是只有他知道,这本来就是他留给王安宁的。他舍得。
“请公主收下。”从合行了一礼,然后将手里的瓶子扔了过去,瓶子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稳稳的落在了李姜的手里。
李姜得了便宜,自然不会在这里逗留,转身离去了。
“多谢。”轻飘飘的一句话从她离去的背影传了回来,不知道是再跟谁说。
王语馨紧紧的跟着李姜离开了这里,她自然是要跟着李姜的。她转头对从合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走了。
“公公,我们要找谁?”王安宁解决了这件事,才缓缓的问着黄公公,从合站在一旁等着,没有因为王安宁把自己晾在一旁而生气。
黄公公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王安宁去跟从合叙旧:“人不着急,你先去找那位少年郎吧。”
王安宁拱了拱手,然后又没大没小的拍了黄公公的肩膀一下:“老黄,等回了长安我请你喝酒。”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去找从合去了,一蹦一跳的,像极了一位兔子,一位小孩子。
真情流露的时候,黄公公才发现,这个在长安被夸上天的少年,也不过是缺乏保护的小孩吧。
要见的人,可能已经,见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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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还是那般宁静,这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又或者说这是一座伟大的堡垒。
在城堡里,每个人可以感受到的就是安全还有温暖,但是当城堡进入一只老鼠之后,每个人就会紧张,会恐惧,他躲在暗处,却又无处不在。这个时候会站出来的是警察,是勇者,长安站出来的是不良人。
谢弘安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他觉得,这个案子一日不破,自己怎么能懈怠呢。
破案子需要证据,更需要把那些孩子找回来,但是越是随着案子的深入,谢弘安越是心凉。
前几日的沉船是压倒谢弘安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这几日发疯的寻找长安城,但是毫无线索。
旁边躺的是小江文升,但是很明显,他不知道观芸观的意思,更没有给谢弘安一丝的线索。江文升有人间眼,但是小小的江文升不懂得怎么使用,或者说,人间眼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辅助的东西,看的破的人间百态,看得出人心险恶,但是少年阅历少,心智小,,不明白怎么能够帮助他旁边的人。
“再过三日,我会把他们全都找来。”谢弘安喝了杯酒,然后默默得对着眼前的男人说了一句。这几日他似乎嗜酒如命,但是每次不多喝,只喝三杯,一杯提神,一杯明心,一杯敬天地真理。
面前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可以看出,他对谢弘安说的话很相信,他知道这个跟他争斗了几年的同龄人不会夸口说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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