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广进来到公司,跟刘兴华打了一个招呼,让他应付高速公路指挥部派来的设计人员,自己让司机拉他去一趟舅舅那里。
他在半路给舅舅打了电话,他舅舅不让他来公司,在隔壁酒店开一个房间,让他在房间等他过来。
范广进这个舅舅其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外婆一个村子里的人,论乡亲辈跟母亲是一辈的人,后来到省城当了官,他托关系跟人家攀上了亲戚,当然,这暗箱里面怎么操作,大家懂的。
反正比亲舅舅都好使。
范广进在酒店要了一间豪华套房,然后打电话告诉舅舅房号,在前台拿了房卡先去了房间。
他打电话告诉司机,回公司拉两个毛子妹过来,送到大堂通知他,到时候告诉她们房间号让她们自己上来。
范广进进了屋,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瓶洋酒和几个杯子,在茶几上摆好,等着舅舅过来。
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范广进所谓的舅舅,省府某厅的副厅长钱书堂敲门进来。
他五十来岁年纪,穿着灰色毛呢大衣,内穿一套中式干部服,锃亮的黑皮鞋闪着亮光,戴一幅黑框眼镜,中等个子,长方脸,皮肤白皙,一看就是长期呆在办公室里。
钱书堂:“这么急有啥事?”
范广进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不大,有平躺着两盒香烟差不多,范广进交给钱书堂,说:“舅舅,我朋友从矿上给我弄了两条黄鱼,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玩意,还不如放到您那里,据说这玩意儿年年涨,等行情好了就换成钞票。”
钱书堂掂了惦,至少也得两公斤,2000克。当时的价格100左右,大概值二十万。这可比拿着二十捆钞票便利多了。
钱书堂把东西放到他随身拿来的包里:“你不是专门为了给我这个吧?有啥事快说,我还上着班呢。”
范广进:“您堂堂一个厅长谁敢管您?随便一个理由就行。来来来,咱爷俩喝一口,我后面还有节目呢。”
钱书堂:“你小子可别乱来,被人发现了不得了。”
范广进:“房间登机的是假身份证,他们到哪发现您?”
过去没有识别系统,也不和警局联网。花点钱找个制假证的制出来的都能用。
范广进倒了两杯酒,端给钱书堂一杯:“舅舅,我最近存了一点这个酒,您尝尝,还行的话我给您拿一点。”
钱书堂抿了一小口,感受了一下,说:“还不错,倒像是陈了几年,没那么冲。”
范广进:“不错就好,我回头给您送家里。”
洋酒虽然也是白酒系列,喝法却完全不同,加冰,加可乐,总之把它弄得跟饮料一样,完全失去了酒的味道。
他们不那样喝,啥也不加,就这么喝纯的。
当然也不能像昨天跟陈斌那样喝,一次一大杯,那样喝不出味道,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洋酒不讲究吃菜,干果,花生仁,甚至香烟,都可以下酒。
范广进:“舅舅,我打听到一个货轮走私汽车的途径,舅舅能不能帮我搞定落地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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