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刘直按照约定提前来到了王珊家桃园。
无论是桃园村还是杏花村，这里的村民家家户户都有果园，果园一般都建有草木结构的房子，村里人称草房子。在杏子桃子苹果成熟的季节，草房子存在的价值自然是为了防贼。
今夜，杏花村上空的月亮很美，园里的杏子和桃子早卖完了，晚熟的桃子要到8月下旬才开始售卖，这段时间，不少人家的草房子晚上都没人。王珊家也一样。
刘直提前到，目的自然是查看地形，看看这地方适不适合两人见面。
在周围的桃园转了大约半个小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他便由此断定，杏花村王珊家的桃园要比桃园村他家的菜园所处的位置更加偏僻。
刘直坐在草房子不远处的田埂上吃苹果，王珊来了。
看到王珊和自己一样提着一个袋子，刘直笑了。
今夜，他发现王珊很美，脚步很轻，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健。她穿着一件灰蓝色长袖连衣裙，头戴一顶宽边帽子，一条灰色的纱巾将头连同垂在肩上的头发裹得严严实实。刘直相信，即便在村口遇到熟人，也很难认出眼前的人是王珊。
刘直很警惕，王珊看起来要比刘直更警惕，在走进桃园的时候，始终用眼睛的余光前后左右查看周围的动静，倾听有没有别的声音。
夜晚的果园除了昆虫的鸣叫，偶尔头顶会飞过一两只乌鸦。
看到王珊用钥匙打开草房子的木门进到里面。刘直打算等一会儿再进去。
屋里的王珊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刘直判断头顶的月亮会从天窗将月光洒下来，屋子里并不暗，甚至和屋外一样明亮。
等了五分钟，刘直确定没有人尾随王珊，他才悄悄地从地梁上起身，提起旁边装着青苹果的袋子，敲了敲门。
“珊，是我，刘直。”听到窗外刘直的声音，王珊没有应答，直接将门打开。刘直进来的时候，她还特意将头伸出门外，向桃园深处张望了一下，确信没有其他人，才将门从里面反锁了。
刘直坐在床边，王珊站在他面前。刘直搂着王珊的腰，将头埋在她怀里。
王珊的心跳声，刘直听得很清楚，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的味道，让刘直产生了一种微醉迷香的感觉。
“刘直，你得救我。”王珊眼泪汪汪地说。
“怎么救你？”
“私奔。”
“还有呢？”
“答应我爸，大学毕业后上我家当倒插门女婿？”
“第三呢？”
“想办法弄30万，让我爸把这门婚事退掉。”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除非，除非今晚我把我给你。咱俩把生米做成熟饭。一次不行，就来两次，两次不行，就来三次，三次不行，就来四次，在你上大学之前，你把我肚子搞大，看谁还敢逼我嫁给那个又丑又矬的臭男人。”
“你不怕村里人骂你？”
“我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刘直陷入到沉思当中。
“如果我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怕吗？”看刘直沉默不语，王珊弱弱地问了一句。
“怕。”刘直回答得斩钉截铁。
王珊不说话了。刘直看到月光下的王珊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便用手帮她擦了擦。
然后，刘直走到床边，拉开了紧挨着木板床的窗帘，白色的月光从南边的窗户照进来，他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月光下的桃园。
“你信我吗？”刘直问。
“我信。”王珊回答。
“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刘直面无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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