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岺终究还是不愿让顾北煦掺和这些事,潜意识里,她怕因为自己而连累他,她怕因为她,顾赫言终有一天要与顾北煦开战。
在那之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远离祸端。
太子自从被禁囚,朝中上下无一官员敢求情,要是顾北煦开口提了,这事就可大可小了。皇叔拥兵自重,早就遭皇帝猜疑忌讳,如今再与疑似谋逆的太子来往,岂不是更给了某些人口诛笔伐的借口。
而凌子岺就不一样,虽说她现在是王妃,可首先她也是皇帝的师姐,她能在奉天殿里逞凶耍脾气,怎么样顾赫言都拿她没办法,最多气急了吵她几句,不会真的跟她计较。
所以这趟宫里,如论如何,她都不会让顾北煦去。
拿着皇帝的龙形玉佩,凌子岺大摇大摆的进宫门,远远的在奉天殿外执勤的老侍从见了她,颤颤巍巍地转身忙进去通报去。
顾赫言倒是料到凌子岺会来,此刻正在大殿里边看闲书边等着。
凌子岺进了大殿,见了皇帝也不行礼也不动,一身煞气直愣愣地站着。
顾赫言挥挥手,示意所有伺候的宫人下去,老侍从最后出去吩咐人掩上大殿的门。
然后没多久,大殿里就传出瓷器摔碎,桌椅挪动的声音,殿外候着的老侍从吓得一个哆嗦,示意所有的人捂耳朵噤声,主子没发话谁都不准进去。
争论不过三五句,再说,凌子岺也不会跟人吵架!
她干脆利落地将顾赫言从榻上拽下来,一把按在外殿的书案前,拿起一旁空白的黄色绢帛,一柄软剑横在肩,硬逼着顾赫言写圣旨。
顾赫言简直像不认识凌子岺似得,从前在他面前多乖多服从的一个暗卫首领,怎么在他皇叔手里两年,就骄纵成了这个样子。
拿剑逼着皇帝写圣旨,凌子岺还真是我朝第一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要逼宫篡位呢!
凌子岺说一句,顾赫言便写一句。
她喜欢胡闹,他便乐意陪着。
写完了,凌子岺才收了剑,又撸着袖子满大殿翻箱倒柜的找玉玺。
直到顾赫言再也看不下去了,师姐那是找玉玺,分明是借故将他宫里的东西能砸的都摔了,他看的出来师姐憋着火,又奈何不了他,只能寻些别的散散火气。
“师姐你要是再摔下去,朕的损失可就要从皇叔的俸禄里扣除了……”顾赫言不紧不慢喝着茶,慢悠悠道。
“你敢?!”一卷竹简摔在顾赫言面前的书案前,差点砸了他的手腕,凌子岺厉声喝道。
顾赫言挑了挑眉,道:“朕有什么不敢的。”
凌子岺欺身上前,盯着眼前的顾赫言,微眯了眼睛泄露出一丝杀气:“他要是少根头发,我便一寸、一寸捏碎你的骨头。”
顾赫言无所谓地耸耸肩,将自己如玉瓷的手腕递到凌子岺眼前,挑衅道:“师姐不妨现在就捏了看看!”
凌子岺点点头:“顾赫言,你狠!”
顾赫言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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