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凌子岺晨练回来,满裤腿湿泥点子,外衣的衣角掀起别在腰上,晃晃悠悠拎着两条草鱼,一脚刚踏进小院,就闻见了饭菜的香味。
“王爷!我回来啦!”
“岺儿!你这是掉河里啦?”
顾北煦又好气又好笑的迎上来接走她手里的草鱼,上下打量一番确认没有受伤后,才开口道:“一身泥一身汗,赶紧去房间洗洗,换身干净衣服。”
厅里等了半天也没见凌子岺换好衣裳下来,顾北煦只得将饭菜又温了一遍直接端进了房间里。
隔着屏风,凌子岺泡在半温的浴桶里,齐腰的墨发被高高挽起束成一个发髻,零星散落的碎发乖顺的垂在肩侧。微微阖着双目,水汽氤氲,叫顾北煦看不清她的表情。
“岺儿,怎么了?有心事?”顾北煦走到浴桶边,顺手拿过一块柔软的布巾擦拭她肩膀上的水珠。
凌子岺睁开眼睛,看了眼顾北煦,稳了稳心神才说道:“眼皮一直在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征兆。”
顾北煦哈哈笑道:“岺儿,你何时也信起这民间怪力乱神的东西了?”
凌子岺轻叹一声:“从前不信,现在……可能是太闲了。”
吃过早饭,顾北煦收拾妥当就去了军营。凌子岺则留在家里继续闲着。
人只要想找点儿活干,也并非无事可做。
院里的药草长势繁茂,凌子岺先除了草,再翻翻土地,浇浇水。最后将采摘下来的药草晾晒在院里,挑拣挑拣,大半日就过去了。
午饭是军营的兵卫送来的,食盒里放着一张纸条。大意是顾北煦晚上才回来,嘱咐凌子岺好好吃饭。
又拿她当三岁小孩子。
吃饱喝足困意来袭,凌子岺就回房间睡午觉去了。再醒来已是日若西沉,暑气尽消,十分凉爽。
凌子岺自己一个人在竹楼实在无聊,干脆就换了衣衫出去营地逛一逛,顺便和顾北煦一起回来。
赶巧不巧,凌子岺刚到营地就碰见了策马狂奔而来的一员铠甲大将,马上之人凌子岺见过一面,好像是安王手下的副将,叫高阳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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