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年少却也懂得趋利避害,教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有眼前这两个人在,还不知道后果怎么样呢!况且平日里他与陆一交好,单是白衣少侠闯入囚狱救了陆一这件事,就足以让他感念恩情。
陆一的伤都上了药,人也沉沉昏睡着。
安星喆闲不住,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翻翻,那儿看看。凌子岺不理他,坐在药炉旁,看着七星问道:“能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七星轻轻摇摇头,低着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晚上的时候有人说两位长老吵起来了,我们出来的时候才听说,蟾蜍长老带人围了教主的寝殿。后来,胡蜂长老便带着我们去增援教主……我们被打散了,只是听说教主失踪了,陆一被他们抓了。”
“陆一伤的挺重,恐怕要养些日子,我看你对他甚是关心,要好好照顾他。”凌子岺安慰他。
七星几乎要哭出来,但还是忍着点头:“嗯,其实平时陆一身上也经常带伤的,教主都是亲自照顾他,没有特殊情况我们是不敢来找陆一的。”
凌子岺忍不住一愣,心说,坤森还真是护陆一。
这时,院外传来数声脚步声,竟是直奔房间而来。
凌子岺听得声音还未动作,外间房门就被从外面大力推开,不过眨眼间,数十人就将他们团团围住。
凌子岺定睛一看,为首的中年男人四十左右,目光炯炯,满脸虬髯,一道指粗的疤痕横在左脸颇为显眼。羽衣高冠,手里掂着一根螺旋弯钩铁棒,尖钩还凝着血欲滴不滴。
安星喆立时警觉,展臂将凌子岺护在身后,“你们要干什么?”
七星在一旁小心的解释:“这是胡蜂长老。”
那中年男人也不客气,眼睛一瞪,直入主题:“你们怎么还不走?”
凌子岺拨开安星喆的衣袖,施施然道:“原来是今晚的另一个主角,怎么?我们可是刚救了你们,这么快就翻脸,坤森就是这么教导你们这些做下属的。”
安星喆在一旁凉飕飕的附和:“就是,阿岺跟他们客气什么!大晚上不睡觉带着兵器有备而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索性都杀了,图个清静!”
还不待凌子岺回答,七星便首先跳了出来挡在凌子岺前面:“公子息怒,胡长老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今晚教中发生的太多事,两位又是……”
“上一边去!”胡蜂截口打断七星的话,将人拽了一个趔趄,冲凌子岺朗声道:“我不管你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也不管你们是不是教主的旧识。我们来就想问一声,陆一那小崽子醒了没?有没有从他嘴里问出教主在哪儿?”
“原来是问陆小公子啊……”安星喆将凌子岺按到椅子上,慢吞吞地说道:“人就在里面,胡长老想看就自己去看看。不过,你们这样到处乱闯,你猜你们教主知道了高不高兴?”
所有人都愣住了。
胡蜂吹胡子瞪眼睛,带着一群人呼啦啦一阵风来,又呼和和一阵风离开。
七星拿起蒲扇重新坐在药炉旁守着汤药,安星喆倒了热茶递给凌子岺一盏,自己捧着一盏,蹭到凌子岺旁边坐下。
凌子岺问:“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安星喆道:“这不明摆的吗?五毒教又不是慈善堂,非亲非故,教主亲自照顾一个人,还不能说明原因吗?”
凌子岺皱眉:“说明什么?”
安星喆端着茶盏与凌子岺手中的茶盏碰了一下,茶盏清脆,只听他故作高深的回道:“说明我们阿岺还很嫩呢!”
凌子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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