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见镇北王不说话,便主动将后面的事情一一禀报:“启禀大人,山寨土匪除了逃亡的二当家,其余的都被擒住,现关押在府衙大牢。那些女子也已经都遣送回家了。”
“今夜之事,务必保密,你会军营后,一字不能提。”顾北煦缓缓闭上眼,浑身没有力气,丹田撕裂,真气乱窜,疼的他咬牙直打颤。
“是,大人。”杨雄看着镇北王脸色苍白,心中不由想起方才军医给王爷处理外伤时说的话。
军医言:王爷的身上都是新伤,不似是战场所受,倒像是近期被刑罚所致。
杨雄陷入迷茫,他记得直到他告假回乡前,王爷都一直在军营,受如此严重的伤,安王是否知情?好端端的,镇北王怎么一个人来了宣城?
一连串的问题困扰杨雄,但他深知尊卑有别,他一个小小步兵营统领怎么敢诘问镇北王。
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倾斜而下,顾北煦赶到早市的摊贩前,打包了两份热气腾腾的鸡汤馄饨。
天气越来越冷了,小院的木炭快用完了,岺儿不知道起床没有,答应给她做早饭的又要食言了,没办法,他实在是太累了。
卖馄饨的大娘看他行色匆匆的来,脸色惨白又满是倦色,便好心劝他:“年轻人,可要注意身体哦。”
顾北煦礼貌的谢过,脚下不停,匆匆朝城南而去。
进了据点小院,顾北煦的脚步依旧是虚的,他直接去了厨房,将手里馄饨放下,才卸了力气靠在灶沿上大口喘息。
眼前一阵发晕,方才他一路强撑着,以催动内力赶路,现在停下来,内力溃散胸口发闷,藏在宽袖里的手还是止不住发抖。
小院一片静谧,顾北煦想:或许他可以趁岺儿还没醒来,先回房间歇一会,也不至于脸色太难看。
想到这儿,顾北煦勉力站起来,将盛馄饨的碗放进锅里蒸笼上,点了火以木炭微微温着,这样不管岺儿何时起床,都能吃上热乎的。
做完这些,顾北煦就离开厨房,朝自己房间走去。
房门打开的瞬间,顾北煦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岺儿居然在他房间好整以暇的坐着,难得穿了一身黑衣,头发尽数束起,就如同第一次在树林遇见她时那样。
房间的空地上整整齐齐跪了一排暗卫,定睛一看,其中一个苍灰色长袍的,不正是山寨土匪窝里逃走的二当家。
顾北煦如遭雷击。
这时,凌首领却开口了:“阿煦好大的手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拔了我十几个暗桩,当真是令人佩服的很。”
顾北煦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岺儿,动了动嘴角,“我……我不知道,岺儿……我……”
“叫首领!”两颗灌注强劲内力的板栗直直砸向顾北煦的膝弯,逼的他膝盖一麻,瞬间跪倒在地,而一旁迅速过来一名暗卫搜走他的随身兵器。
“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情,”顾北煦看着岺儿的眼睛,不禁慌忙解释道:“我是因为……以为山匪强娶城中无辜民女才出手的,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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