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岺低头瞧着顾北煦,又瞧了瞧两只十指相扣的手,微微蹙眉,只觉得有些别扭。
“岺儿,刚才扑你的那只,是狼王吗?”两人靠的近,呼吸气息交织,即便声音低沉也仿佛情人间喃喃,顾北煦笑的温柔,轻声问道。
凌子岺掌心摸过雪狼柔软的肚腹,对顾北煦轻声回道:“不是,它是头狼。”
顾北煦又问:“那它们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是岺儿养的它们么?”
凌子岺轻笑一声,半响才模糊回了一句:“杀了它们的狼王,它们自然以我为王。”
顾北煦一怔。
凌子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其中也不知略去了多少凶险。
赶了一天路,两人都有些疲倦,此刻又有群狼环伺,除了保暖,安全也不是问题。于是顾北煦便放下心来,将睡着的凌子岺小心翼翼挪到怀里,搂着心爱之人满足的闭上双眼。
一夜无梦,再醒已是暖阳东升。
凌子岺睁开眼睛的瞬间面上一红,有些尴尬地逃离顾北煦温暖的怀抱。纵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到底从未跟男子如此亲近过,而且还是自己跟八爪鱼似得扒在人家身上,初醒未行迷糊时,好像还蹭了蹭人家颇为暖和的胸口。
完了!
自己这般睡相,一定被当做轻薄之徒了。
顾北煦则面色委屈,拢了拢自己被蹭乱的衣襟领口,拉着凌子岺的衣袖撒娇:“你昨晚……你……”
凌子岺登时就清醒了,“我什么都没干!你别乱说,我可没喝酒。”
前世加上今生的相处,顾北煦早就摸透了凌子岺的脾气,是以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以退为进,颠倒黑白,瞒天过海。
“昨晚岺儿说梦话了,”顾北煦指尖从凌子岺的衣袖上滑下来,眨眨眼睛,无辜地说道:“醒来便不能不认账。”
凌子岺只觉头皮一麻,僵住当场。
只听顾北煦自顾自说道:“你说,其实你是喜欢我的;你还说,你要跟我走;还说要我帮你离开……”
听到这儿,凌子岺松了一口气,原来说这个。
说真的,她自八岁以后就都是自己独自睡的,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毛病。但顾北煦信誓旦旦的说有,包括他上次凭借梦话从宣城找上徽州城药王谷这事,就相当玄妙!
梦话虽然不可信,但她哪儿知道自己说的是哪句核心秘要!
呃?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我喜欢他?
梦话?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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