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岛晶华国营农场大院前。
当张扬汗如雨下,赶到农场前之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因为没有车,他用一双腿从卷烟厂跑到农场,一跑就跑了一个半小时。
“爷,爷!”站在农场大院的门口,张扬连喘几口气之后,对着农场大院里喊道。
“扬子,别喊啦,你爷出工去啦!”大院里传出了声音,一个老头叼着烟锅走了出来,烟锅里还冒着火星,烟雾弥漫。
说话之人是农场的场长陈建国,不过已经在2002年就过世了,此刻重见,格外亲切。
“他去哪了?”张扬急切的问道。
“咱们农场在后山承包了一项土方工程,原本都是由年轻人去的,但不知怎么的,今天凌晨都发烧了,上吐下泻,出不了工了,医生来看了,说是普通的发烧,可打点滴之后,依然没有效果,依旧上吐下泻,所以你爷爷说可能是哪里犯了什么东西,他便到后山去看一下了。”陈爷爷的眉头皱成了疙瘩。
张扬也想起了这事,骂了一句:“庸医。”
陈爷爷瞪大眼睛看着张扬,问道:“扬子,怎么啦?你这不上学,跑回来干嘛?而且还穿得这么奇怪?”
“陈爷爷,不用让他们打点滴,您挨家挨户去通知,直接从我们院里的那口井里打水上来,让他们泡一个澡,这病立马就好了,不用吃药。”说完之后,张扬撒开腿就朝着后山跑了过去。
当年张扬在这天是在学校里上课,然后下午的时候,农场的人跑到学校通知他,说他爷爷出事了,他才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可赶回来之后,已经来不及了,他爷爷已经过世了,连话都没来得及交代。
他凭借脑海中的记忆,快速的朝着后山冲了上去。
后山此刻的路倒是好走,因为已经被修整过去了。
到了后山的那个山包之前,他看见了他爷爷张朝南。
此刻的张朝南,正站在山包上,山包上有个口子,他正盯着口子看。
“爷爷。”张扬边喊,边朝着张朝南冲了上去。
“扬子……”张朝南站了起来,转头看向了张扬,问道:“你这孩子,你不去上课,跑来干嘛?”
张扬冲到了张朝南的面前,而后一把抱住张朝南,不由分说,拉着张朝南就往回走:“走,跟我回家。”
“怎么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朝南也是懵了,但被张扬拽着也没办法,此刻的张扬已经上了高一,人高马大的,他边说道:“我这还有事情要做呢?你拉我干嘛,放开我,我自己走,到底什么事啊,瞧把你急的。”
张扬可不管不顾,无论如何,就把张朝南拉到了山脚,然后朝着农场的家里走去,说道:“先回家,回家再说。”
“你这孩子……”张朝南被拉着走,心里也有些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扬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此刻他回来了,他把张朝南也拉回了农场,只要今天一天都看着张朝南,哪都不让他去,这样张朝南就肯定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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