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苏若喜的声音打断,在场众人身形具僵,苏祁玉手里发出的声响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一抹影子投在地上,随着她进来,被阳光慢慢拉长。
苏若喜怎么来了?
这是摄政王府内外所有人的疑惑。
“九千岁,陛下怎么来了?”从一开始瞧见进了摄政王府的队伍,胥昇就惊得两眼发直,“您让我们埋伏在这里,难道是为了保护陛下?”
沈应梧不语,眉心微微紧皱,恍然间心头章法大乱。
“诸位大人为何穿着官服捧着玉圭,在这里跪对着朕的小皇叔?”苏若喜明知故问,两手背在身后,身形挺拔,大步流星飒爽自若的入内,直奔苏祁玉而去。
见状座上之人只得磨磨牙,强收着怒意起身,抬手拱了拱,还未行礼,苏若喜而二话不说,从他身边径自越过,毫不委婉的入座。
翘起腿往后靠了靠,她红唇轻扯,道出一句:“莫不是你们料定了朕会来,又因朕今日不上早朝,所以特地来此拜会的?”
众人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听苏若喜给了自己接话的台阶,当即点头称是。
【他们居然敢当阿若宝宝是傻子!必须揍死他们!】小火锅气呼呼的说。
“陛下这会子大驾光临,不知是为何事?”苏祁玉强忍怒气,话间稍稍颔首,多一分的弧度都是不可能。
“不过是闲来无事想要出来走走,怎么,小皇叔不欢迎朕吗?”染上一层薄笑,苏若喜对门口守着的羚歌道:
“把东西给摄政王呈上来。”
话出口,不安之感瞬时爬上苏祁玉心头。
这女人又要作什么妖?
羚歌手里端着一方盘,走到他面前,微笑着揭掉上头的红布,呈现在苏祁玉眼里的,是十八块海棠糕。
“昨日朕见你爱吃,所以特地让御厨做了些,你且尝尝看,这宫里的糕点和你府上的糕点,有什么不同之处。”
一手支在扶手上,苏若喜垂眸轻扫着衣裳上沾着的几片桂花花瓣,唇角勾得更起。
苏祁玉眸光骤凌,盯着这些海棠糕半晌,良久才将目光挪移在她身上:“多谢陛下垂爱。”
说着,他捏起一块,动作缓慢地放入口中,咬下一只角,他立即回答:“宫里的糕点出自名师之手,我府上的这些浊物自然是没得比较的。”
“果然只要是皇宫里的,就必然叫人人羡慕。连摄政王都能羡慕的东西,朕若是不好好把握,岂不是糟蹋了血脉和上天的垂帘?”
苏若喜此话一出,苏祁玉手都颤了一下。
他原以为她会给自己下毒,没曾想防备了半天,她是在试探别的?
恼意倍增。
“话说小皇叔昨日带回来的字,怎么没见挂起来?可是觉得长宁写的不好?”苏若喜又说。
话罢用余光扫着身边人极差的脸色,她只觉得浑身的畅爽之意又多了大半。
“因是陛下赏赐,故而装裱的很是仔细,这一半日便……”
“早就听闻刘大人身怀绝技,今日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玩乐,正好让朕来验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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