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1年2月12日,星期三
日记:我有些记不清楚昨晚上发生什么了,爱情像贪婪的潮水一般将我吞没,所见范围内我的理智全部丧失,以至于增加了一条心力我都没注意到。
这好吗?这不好,一个念力师失去了理智,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祸,我曾设想过自己化身成为没得感情的念力推土机,推平了整个星球的亚子。
好吧,以上属于我个人臆想,不就多一个粘人精吗,我能搞定。
至于左清璇,晾一边就行了,我可没兴趣开后宫,那是被下体支配大脑的人才会干出来的事情。
接下来的目标,宝藏!宝藏!宝藏!管你什么黑水还是什么劳什子佣兵团,大不了全部弄死算了。
——论一个具有自知之明的念力师的自我修养。
故事:
没有护照的陈醒天最终选择了回到帐篷睡觉,反正回去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没必要给自己添麻烦。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丁若梦全程抱着他飞回去的,当然陈醒天完全可以挣脱,可他鬼使神差地并没有。
呵,男人。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石缝照进了山洞里,还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鸟的叫声,颇具非洲亚热带雨林的气息了。
陈醒天很顺滑地掰开丁若梦环住他脖子的双手,甚至没有惊动她,你要问如何做到的?简单,念力透过皮肤作用在肌肉上,强行肌无力,自然就滑出来了。
站在洞口,很装哔的大手一挥,堵住的碎石就崩散出去,浮在洞口周围,陈醒天一步踏出,碎石又缩回并堵住洞口。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就连最轻微的震动都被他抹去了,反正感知里空空没有醒过来,这就是效果。
崖壁之下就是传说中的雨林,迷蒙的雾气笼罩着这绿意盎然的生命之地,阳光时隐时现,露水在太阳的映照下闪烁出剔透的光芒。
飞到这苍天大树的上空,感知扩散开来,再添入几分梦境力,顿时,无以数计的蓝色光点弥漫在视觉中。
小到土壤中不断蠕动的昆虫幼虫,以及寄生在它们身上的更小的寄生虫,大到满森林乱跑的丛林猫、啮齿类,这才是活力四射的绿色星球。
现在是南非时间早上六点,露水还坠于枝头,陈醒天的睡眠时间已经基本定型,只要保证一天7个小时的睡眠就可以做到精力充沛。
他飞到雨林上空,追寻自然的遗迹,与此同时,也借机探查存在于德班的异人类。
说实话,在雨林上空探查属实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周围的生物实在太多了,大片大片的蓝色充斥视野,硬要比喻的话,就好像一群人拿着蓝色的探照灯照你的眼睛,而你要在在这些光影中找一抹紫外线。
没过多久,陈醒天放弃了,感觉眼睛干涩红肿,虽然这是心理上的,但不妨碍他去逗松鼠。
夏季是松鼠长得膘肥体壮的季节,尤其在这种植被繁茂、降水充沛的地区,松鼠可以长得比猫大,当然,这并不包括丛林猫,这些家伙大得跟猎豹似的。
陈醒天终于成为了他最不想成为的人,一个支配者。
以前的他总是被那该死的成绩扼住命运的脖颈,然后开始了他不甘的反抗,也就是不听课从而使成绩下滑,这应该也是很多学渣的心声。
然后,他获得了念力……
半小时后,空空和丁若梦相继醒来,有陈醒天这么一个奶爸在,他们的旅行要多舒坦有多舒坦——蚊子近不了身,有抵御高温的设备,还不用考虑住宿问题。
但对丁若梦来说,这些东西都只是身外之物,她的心现在只属于一个人。
“哥,你又出去干什么了?”丁若梦揉了揉还有些困倦的双眼,看向刚从外面回来的陈醒天。
“采风,调查异人类。”陈醒天说得名正言顺的,丝毫没有出去外面玩的觉悟。
丁若梦狐疑地看着他,暂时看不出什么异常,欣然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跟个挂坠似的挂在他身上。
空空就这样看着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出门以来就没几次看见他们分开过,尤其是昨晚上,单身狗的它表示遭受到来一万点暴击。
“找到了吗?”
“还没有,附近生命体太多,准备去城里仔细探测。”
“听你的~”
……
雨林地区出现降水是最无法控制的,尤其在热带雨林,那里几乎每天都有降雨,德班的状况稍微好一些,三天一下雨,而且今天没有下。
厚重的棉云和天空对半分,让天气不至于那么炎热,街上的游人相比昨晚只会更多,这下就能直观地看到德班的游客状况了。
德班,南非沿海城市,与任何一国的国境线都相去甚远,并不存在某邻国旅客占所有旅客一大半的情况。
作为非洲极具观赏性的旅游胜地,这里聚集了六大洲的游客,所有人种应有尽有,你可以见到裹着头巾,一脸络腮胡的阿拉伯人;皮肤白皙五官立体的欧洲人;热情爽朗,皮肤没那么黑的南美洲人……
经过陈醒天的深思熟虑,他决定不仅要在外表装饰上进行伪装,必要时还要把这惹事的容貌也伪装一下。
于是,在丁若梦不屈的强烈反对下,陈醒天在她脸上抹了一大块泥巴。
“你是魔鬼吗?”丁若梦第一次感觉到生无可恋。
“你有资格说我吗?”陈醒天没好气,现在他的脸上已经糊满了烂泥,在析出水分之后又被他扣下来,整体颜值直线下降20个百分点,就像一个打猎迷路的老农民在山野里待了二十多天摇摇晃晃出来的样子。
“噗~”
陈醒天撞了她一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满大街的情侣大概就是这个状态。
削弱了存在感,陈醒天也允许空空从背包里探出头来,当然,它的狗头上也被抹上许多脏泥巴。
效果也的确挺好的,一对旅人夫妇带着一只脏兮兮的宠物犬旅游,也许在其他大都市不常见,但在德班这种非洲城市绝对很寻常,因为南非也是一个发展中国家。
他们走过德班著名的会议厅,走过仍保留着英国维多利亚风格的建筑群,走过南非的国家大剧院,见证着又一个被殖民国家的反抗史和发展史。
1497年,葡萄牙航海家瓦斯科.达伽马在去印度开辟海上香料贸易路线的途中发现了它,从此,葡萄牙人,荷兰人,英国人,陆续到来,而奴隶贩子,捕鲸船,商人与海盗,也经常造访。
可是德班并没有就此屈服,而是在无数次的反抗失败中反思着自己,最终在一代代人的不懈努力下,南非脱离了长达3个世纪的殖民统治,德班也借着非洲最大港口的优势,迅速接手殖民者遗留下的产业,一度发展成为南非最发达的港口城市。
这何曾不与天朝的历史相近,以丁若梦的感性,一次又一次被南非的屈辱过去和带领民族革命先驱的伟大情怀所震撼,就连陈醒天也难免有所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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