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臣愿去传旨。”
哪都少不了他,元殇不想看到侯封,厌恶的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侯封大声谢过,当即跑了出去。
俄顷,去而复返。
这一次,侯封更是得意。
在他身旁,严立本被两个禁军押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而且,脸上还带着伤痕。
显然,是被侯封动过手脚。
女帝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侯封尚不自知,大声说道:“圣上,犯官严立本带到!”
说完,回头瞪了严立本一眼,喝道:“你敢不跪!”
“呸!人渣!”
严立本一口唾沫吐在侯封的脸上,继而面向女帝跪下:“臣严立本,参见圣上。”
“嗯,起来。”
女帝漠然开口,令侯封不能对严立本下黑手,只能一脸怨毒的盯着他。
“严立本,你二十余天未曾早朝,有什么要说的?”
“臣,无罪!”严立本昂首挺胸,振振有词。
女帝气结。
这个混账东西,才和唐灿混在一起多少天,竟然就如此不知廉耻!
好的不学,净学坏的!
岂有此理!
一旁,侯封跳着脚骂道:“严立本目无王法,不尊圣上,依律当斩!”
严立本充耳不闻,深吸了一口气,正色说道:“臣……这一段时间,都在研制水车,如今水车已成,臣厚着脸皮,向圣上请功。”
“请功,你等死吧!”侯封像个疯子:“圣上,严立本大言不惭,当受拔舌之刑!”
“闭嘴!”
侯封如此表现,再次令女帝脸色冷了几分。
女帝目光落在严立本的身上,漠然开口:“研制水车,本就是将作监的工作,如此,当不得你不上朝的借口。”
她的心中,还有一句话没说:识相的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水车如何功效说出来,不要卖弄!
不然的话,朕弄死你!
“臣以为,臣的功大于过,圣上当赏。”严立本再次开口。
女帝的眼中,杀机隐现。
群臣,心中凛然。
唐灿之后,又一个求死的?
而且,还是将作监的人?
谢安石神色微变。
这是……榜样的力量?
该死!真以为朕好惹?
女帝有心直接打死严立本,但是想到那个神秘的水车,又只能咽下怒气,冷声说道:“倘若有功,朕自当不吝赏赐!”
“臣,谢过圣上。”
严立本笑着谢过,深吸了一口气,正了正衣襟,摆弄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女帝等的不耐烦了,这才开口。
“近段时间,肃政台监察御史唐灿,不辞辛劳,拖着病体,带领将作监上下。”
“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
“经过数日鏖战,不分昼夜……”
“如今,终于成功。”
“水车,以流水驱动,高可达十米,造价不足百两,无需人力,可灌溉田地……五百余亩!”
什么!?
女帝被吓了一跳,险些被这个数字惊得站起来!
满朝文武,更是如遭雷击,目光呆滞。
无需人力,只需百两纹银营造水车,就能灌溉田地五百余亩。
“苍生之福!”
谢安石头皮发麻,目光灼灼的望着严立本。
难怪他今天有底气要封赏,而且还不惧侯封!
“严立本,当真是五百亩?”哪怕她尽量平和,熟悉她的人,仍能听到其中难掩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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