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们的悉心照料下,江芜和小乖的身体都有了极大好转。
只是小乖伤的重,偶尔醒过来几次很快又沉沉睡过去。
江芜每天锲而不舍地趴在它的病房窗前看它。
直到这天,江芜可以出院了,萧执才将她一路载到城郊的一处小房子前,弯腰将她抱了下去。
“看看吧,里面有你想见的人。”
他没说是谁。
但江芜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揣测。
果不其然,在某个房间里,她看到了形容有些枯槁的云戚。
回想到那天的种种,江芜闭了闭眼,始终没能把那股恨意从心里抹除。
两人四目相对。
“你来了。”云戚坐在椅子上,一副丝毫不想动弹的样子。
江芜没说话,而是走过去在她眼前站定,目光沉沉地给了她一耳光。
“我……”
江芜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一耳光甩过去。
云戚笑了出来。
江芜不理她,又是一耳光,在逼仄的小屋子里显得甚是响亮。
“你的狗死了?还是残了?死了才是活该呢,有你这样的主人,它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云戚狠狠地擦了擦唇角,狞笑着诅咒道。
江芜不理会她,沉默着扇她耳光。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为小乖报仇。
云戚的嘴角渗出了血。
她依旧像不怕死一样,继续挑衅。
江芜的眼神冰冷,像个十足十的恶魔,一直一言不发地,手上不停,直到云戚噤声为止。
手很麻很痛,但是怎么也没有小乖那断了三根肋骨的痛来得剧烈。
江芜一想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小乖,心头就一阵一阵地抽痛,看向云戚的眼神也越来越像看一个死人。
“你知道吗?这一次,就是小乖救了我的命。谁都不会想到,他会用查看小乖的行动轨迹的方式,找到你们的窝点。”
云戚目眦欲裂,拳头紧握着,却不敢向江芜动手。
她不敢,她贪生,也怕死。
更怕死都死不了的那种绝望感。
“你还真是幸运啊……上天垂怜你,连狗都甘心为你拼命。”云戚像是哀叹,又像是自嘲,后退着坐在了地上。
萧执推门而入。
看到云戚满是巴掌印的脸,他没有任何表情,走到江芜身侧时把她的小手拿了起来,吹了又吹。
“手痛不痛?”
“不痛,萧哥,我们走吧。”
云戚看着两人明明简单却又让人触不可及的互动,忽然就低低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流了满脸都不愿停下。
江芜和萧执对视了一眼。
她又走了过去,把戴着的玉珏拿了出来。
“这块玉珏,就是他找到我的证明。你最后的倚杖方思和,现在恨不得杀了你。可惜啊云戚,你这辈子,到死了都没有人爱你,你终于还是,太可悲了。”
“可悲吗?”云戚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
可惜这个问题再没有人回答她了。
……
“你会觉得我心狠吗?”江芜小步跟在萧执身侧,默默问道。
萧执失笑,伸出大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怎么会。我在意的是你的手会不会痛,所有伤害你的人无论得到什么报应都是应该的。”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江芜脑洞大开,下意识地说出了个时尚新梗。
萧执哑然,无奈笑道,“你说得都对。”
江芜看着他的笑,不由得有些出神。
“想什么呢?”
“想亲亲你,很想很想。”江芜仰着头,眸中泛着盈盈水光,是说不出的认真。
四下无人,只有来时开的车子,萧执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纤腰一揽,他轻而易举地将人带上了车,稳稳地、轻柔地将她放在了后座躺下。
炙热的气息交缠。
热情且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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