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风雅雅满脸写着高兴只感觉自己是小白兔撞上了大恶狼灰姑娘遇见了丈母娘白雪公主碰上了太上皇!总之她现在就是非常委屈不敢怒不敢言只想眼泪汪汪逃离此地最好拉上好哥哥!这样她就能坐在他的副驾然后抱着giegie的蛮腰重新鼓起勇气拳打恶狼手撕丈母娘脚踢太上皇最后嘲讽一声:她好凶哦!不像我只会心疼giegie!
话说坐在副驾要怎么抱住腰呢?一辈子没坐过两轮车的公主殿下猛然发现了华点!不过算啦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哥的腰到底像不像网上口口相传的夺命三郎的弯刀呢?
她手捧绯红小脸无力地靠在身旁陈破大粗胳膊上看着陈出新眼冒星星,然而却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小公主一时间有些失落不过仍不足抹消她的热情,毕竟她怎么也猜不到陈出新是因为看到眼冒星星就联想起陈破先前的迷惑操作来才不愿跟她对视的。
玩脱了……他心想着怎么整个坏招把矛盾转移,同时起身表示要去洗手间,风雅雅下意识就想动但被风莎燕夺命弯刀似的目光硬生生逼回了座位。
“break!break!你管管她!”气呼呼的风雅雅又在桌下扯动陈破衣角。
“祖宗,您瞅我是那个嘛?”陈破稍微松懈表情长叹一口气,刚才大小姐一番算账好悬没给我送走,您还盼我跟她对线?
风雅雅大为不甘粉拳猛锤陈破大腿:“揍她呀!你不是拳王嘛?”
陈破忽然想笑:“劲,劲夫流拳法?恕小弟我才疏学浅不堪大用!”
“噗。”自从开席再没说过一句话的那位闺蜜忽然绷不住了,陈破朝她看去,后者暗暗比了个大拇哥而后继续埋头狂吃。
饭量快赶上我了都,陈破腹诽同时报以笑意,却骤感一股犀利目光扎在了脸皮上,如此之威势无需多言他当即扭转俊脸扯出一副华丽丽油腻腻的桃花相来供大小姐观赏,但与她目光对上后又秒怂缩头收肩跟旁边风雅雅并列好似一对鹌鹑。
“好吃吗?”她问的不痛不痒。
“嗯嗯嗯!”两人点头如捣蒜。
“那就跪安吧,本宫乏了。”
风莎燕长舒一口气四仰八叉地仰在椅子上知道的是千金大小姐不知道还以为道上哪位大哥,只见她手往裤兜一插陈破差点以为她要掏出来把沙鹰突突而后又意识到应该是要干有钱人的的常见操作抽卡,到时候估计又得是张乌漆嘛黑金线不要命地往上缠的那种啪一声拍的桌子震天响别说这场景他还真有点小期待。
可惜事情并未如他所料,大小姐只是嫌车钥匙硌得慌而已。
不是你卡呢!?你这哦法拉利啊那没事了您爱怎么着怎么着吧,陈破看见豪车又是一阵哆嗦,正常人一回家都是包包一挂鞋子一蹬沙发扑倒,您这可好包也不挂鞋也不蹬车钥匙倒是挂了一面墙,这谁顶得住啊?
“师兄你怎么抖起来了?冷?”身后陈出新姗姗来迟表示自己遇见了主管稍微聊了几句,虽然陈破不清楚具体但从小公主充满危机意识的眼神里大概能猜到主管估计是位形象不错的女性。
师弟啊,关于这点为兄可得好好劝劝你,风家的水很深,表面的风光富贵都是虚假的,你年纪还小把握不住啊!
“一会儿去哪逛逛?”酒足饭饱回归交际模式的闺蜜边剔牙边提议,“两位天眼去了没?一起?”
“好啊好啊!我要跟哥哥坐一起!”风雅雅兴起差点一蹦大高可风星潼却汗颜自己这个当哥的真是名存实亡,陈出新则提起起票的问题,毕竟这个时间早已人满为患。
风星潼一笑置之表示打个电话的事。
“那就走呗,哥几个正好一厢。”闺蜜饶有意味地看向一边的风莎燕。
“走咯。”她似乎隐隐领会了姐妹的意思。
……
今夜朦胧,或是说近几天津门的空气质量都不太好,可这并不能阻止津门人的夜游热情,尤其是众多结伴的年轻人,夜晚于他们是再好不过的时段。
“挺有范儿的嘛。”
陈破站在跟前仰望那明亮的巨轮,它散发的光芒巨大而温和,恰如四下熙攘人群的心意,横跨两岸的钢铁支架下波澜揉碎光影却冲刷不走,更是像极了男女间或许离散却永不消失的温情。
“这回你倒是不哇塞了。”风莎燕披件风衣站在他身旁,明光抚摸她的俏脸黑夜则为她描摹出更为动人的轮廓,即使在女生里高挑出众的个子面对这个大家伙也得回归小鸟依人,虽然按实际情况来看只有个头如此。
陈破神色轻松:“我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哇哩哇啦的冷幽默不过是跟歪果仁学的毛病啦,话说你们还真能啊,一个电话跨过这么多人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不挺好的嘛。”风莎燕似乎没有在看他,而是直盯着摩天轮的巨大光环出神。
即使再怎么手脚通天最后他们也还是被拆开了,大小姐自然是跟陈破,本来风星潼是跟师弟的,但架不住小公主百般撒娇最后还是如她所愿调换了过来,一番排队三组人已经谁也看不见谁了。
但是真相只有一个!这么明显的安排陈破甚至不用猜就知道是故意为之,要不是为了独处他们现在早就坐在包厢里全员大眼瞪小眼了!
“被你发现啦。”一直没什么表现的风莎燕撩了撩秀发微微露出一抹狡黠笑意。
“这不挺好的嘛。”陈破秒答。
此时缓缓而来的包厢打开了,他便伸手去牵她皓腕,可手心最后握住的却不是什么白玉似的滑腻微凉,而是更为柔软复杂的构造。
“?”陈破怔住。
她离他也只有一线,低垂着眼眸五根青葱玉指微张十分认真地向他指缝进攻而去,神色安然坚定如若鲑鱼洄游候鸟归乡,全然不顾陈破手心刷拉拉冒出来的细汗。
不是大小姐你这是在干哈捏?一时间陈破从头到脚的细胞思考不能。
忽然极其轻微的风把她的发丝撩起,瞬间扑鼻的芳香有了生命似的直冲进陈破鼻孔钻进他脑子再透过天灵盖,这一刻于他而已是那么始料未及!虽然确实很浪漫!虽然确实你我已经友达以上!虽然确实我们都有那个意思!虽然确实……!
他触电一般难以呼吸,没想到这个瞬间的威力远远超过了想象,今晚也没喝多少啊?
他实在抵挡不住扭转到另一边,好像那被女孩牵制住的手臂已经不归属自己一般任凭河岸的细碎光斑占据眼球,可是除去眼睛所见的绚丽外耳鼻喉与心都已被她把握不能自已了,这样一来又跟埋头入地自欺欺人的鸵鸟有什么分别呢?
“白痴傻瓜倔驴……”即使主动进攻也没能攻占那缝隙长驱直入的大小姐一阵气馁,嘴上偷偷把臭男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更是摩拳擦掌,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垂头丧气结义兄弟似的同他豪迈交握。
“?”就在此时她突感变化,偷偷瞥一眼身边不知为何陷入僵硬的木头人,随即微微弯腰绽开倾城笑容。
岸上五彩缤纷有赤橙黄绿蓝靛紫。
而陈破的耳尖此刻正透着血一般娇艳欲滴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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