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宽瞪了一眼,说道:“如我们三人还可照你说的冲杀出去,但这次有小易跟随,万一有个闪失,你可安心?”
易轩原来就在隔壁杜大伯家的茶社听人闲聊,说在登天深林中讨生活的众多散修中有部分狠毒之辈,平时三五成群猎杀灵兽,一旦遇上其他修士便摇身一变成为剪径大盗,抢人财物,伤人性命,无恶不作。当时以为是故事演义,不想今天被自己遇上了。
易轩见三人为难,脱口而出:“三位哥哥不必为难,就依照诸大哥的说法冲杀出去,小弟跟着便是,万一着了道,也是小子福缘浅薄,怨不得人,如果因我而拖累了三位哥哥……”
宋宽一听,训斥道:“我们三人均视你为晚辈子弟,定要护你周全!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以后再有这般言论,就是不认几位哥哥啦!”
正说着,周围影影绰绰的围上来五名修士,呈一个口袋状将几人包在中间:一个瘦骨如柴、脸色苍白的高个,一名面黄肌瘦、山羊胡子的老者,一个虎背熊腰、凶相毕露的壮汉,一个浓妆艳抹、矫揉造作的少妇,还有一个用斗笠遮了脸面的男子跟在后面。
宋宽从青石上站起,朗声道:“我们兄弟几人再此歇脚,不知诸位有何指教?”
那壮汉说道:“什么指教不指教的,爷爷是来劫道的,快快将各自储物袋扔在地上,就饶你们不死!”
诸才良跳出大骂:“我呸!我才是你爷爷,你们几个小毛贼臭强盗,看我一棍打杀了你……”
侯智渊忙拽住诸才良,说道:“诸老弟莫要惊慌,一切由宋老哥做主!”
宋宽拱手说道:“几位好汉,我们兄弟前几日猎杀了红眼青狼,值钱的狼皮狼爪都在这里,如看得上眼,我们也算交个朋友……”
脸色苍白的高个打断道:“谁和你们是朋友?赶紧将储物袋与法器抛在地上,束手就擒,哪里来的废话!”高个对着斗笠男子说道:“江老六,过去将他们几个捆上!”
斗笠男子气急败坏的说道:“蓝正德,你漏了我的底……”
脸色苍白的蓝正德阴笑道:“漏了底怕什么,杀了这几只羊牯就没人认得你江老六了,快上啊!”
宋宽眼见情况不可收拾,大喝一声:“动手!”从袖子中激发出一面八卦罗盘,朝着蓝正德砸去;诸才良也手执紫羽棍,棍风一扫,竟将斗笠男子江老六和那壮汉一起裹了进去;侯智渊也不示弱,灵紫九星钩飞向山羊胡老者,二人战在一处……
浓妆艳抹的少妇眉目轻佻,朝着易轩款款走来,嘴里说着:“小兄弟啊,要不你陪姐姐玩玩?”
易轩做恶心状,说:“这个俗不可耐的妇人,小哥可对你没有兴趣!”说完转身向一旁跑去。
几人战成几处:诸才良手下紫羽棍虎虎生风,一人独战江老六与壮汉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侯智渊与山羊胡老者也是伯仲之间,一只九星钩与那老者祭出的尺状法器搅在一起;宋宽虽然占了先机,但那蓝正德手中拿着一个幡型法器,从中冒出阵阵黑气化为凶恶黑蛇围在二人四周,宋宽的八卦罗盘左支右拙渐渐难以支撑……
易轩跑开几步站定下来,祭出游鱼双叉与玄龟盾,恶狠狠的盯着紧追而来的浓妆少妇。
那少妇摆胯扭腰,咯咯地笑道:“小兄弟面皮薄,刚才人多不好意思,现在把姐姐引到这无人之处想做什么啊?”说完,取出一块粉红帕子装模作样的擦汗。
易轩心念直转,想要拖延时间,说道:“这位姐姐,小弟我就是一个跑腿打杂之人,值钱之物全放在他们几人手中,姐姐还是不要难为小弟了,放小弟一条生路吧!”
浓妆少妇扭捏作态,说道:“呦……呦……呦,这位小兄弟还真是不老实呢!明明用着上好的法器在这里装穷,你欺负老娘眼瞎嘛?”说道最后,脸色一变,恶狠狠的将手中的粉红帕子抛出。那帕子迎风变得犹如一张毯子大小,罩头扣下欲将易轩裹成一只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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