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倾挑逗完赵垚后,并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国师那边怎么说?”
“国师大人说您要的木屋,蛇都备好了,当日会下雨,那位说得半句不差。”不知哪里窜出来的暗卫答道
这件事除了国师以外,归海都不知道,却没想到赵垚了如指掌。
“计划不变。”
上官南倾勾起嘴角,眼神如鹰隼般狠戾,淡淡道:“去一趟诏狱,联系岳督主,让他替本王找个人。”
他脑海里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血腥场景,暗卫本想继续观察府内动向,上官南倾一只如玉雕刻的手附上他的脖子。
“本王何时让你偷听了?”
暗卫没来得及解释,那只手已经戳破动脉上那层皮肉,鲜血喷洒。
上官南倾指尖上的血滴滴答答留下来……
赵垚?
倒是真的有意思。
“王爷,马车已经备好。”悄无声息站到上官南倾背后的归海道。
路上因为掩人耳目的原因,十分颠簸,上官南倾端坐着不动,心里却盘算些什么。
“王爷,到了。”
马车停下,按例,车夫不留。
“戒律房里的柳大人可照顾好了?”上官南倾径直踏入满是血腥味的戒律房,无数只在传闻中听过的刑具挨排摆在一起,血迹斑斑。
戒律房里多半不会有人活着出去,如果遇到的是上官南倾,那就是百分百的事。
“昨夜里熬不住被喂了口白粥吊命,今日倒是好些。”归海虽然长年跟随上官南倾,可这股子腥臭味还是不习惯。
上官南倾坐在刚搬来的椅子上准备等柳玉被拖上来。
“本王倒是想知道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不过数十秒,一具浑身是血,皮开肉绽的“尸体”挂在木桩上,他前胸的白骨隐隐约约可以瞧见,腹部是一片混沌,即使这样也还有口气在。
阎王让你三更死,你既不能提前也不能推后。
让人不死的法子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上官南倾更多。
“你……你个……狗贼,呸……”声音已经听不出来了,与其说称讲话,倒不如说是肺部的几团怒气。
上官南倾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明月清风一般的男子不怒不喜,仿佛身处桃源。
柳大人实在憋不出来什么话,只剩一只眼睛瞪着上官南倾。
“不知柳大人想不想家中的美娇娘和四岁半的女娃娃,本王倒是愿意让你们见上一面。”上官南倾手里拿着一根状似蜡烛的玩意儿,一旁的归海习以为常。
“贵夫人近来圆润不少,一只胳膊便可炼成一指粗的蜡烛来,夜里点燃还有异香。”
这是人做的蜡烛?
柳大人拼劲最后的力气挣扎:“你个,畜生!”
上官南倾像是听到赞赏一样,很是温和地笑着道:“您的女儿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大人好奇吗?”
“……放了她……我,什么……都说。”
没想到已经送出越归城城外的妻女又被捉了回来,柳光算是认栽了。
这越归城,少说也有他一半的眼线。
指不定前两天吃什么,说什么,上官南倾全都一清二楚。
也许这就是命,戡国注定会不安定。
“柳大人不愧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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