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果然过得很快,赵垚正摩拳擦掌,期待着所谓的祭天大典。
今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不用再穿厚重的华服,赵垚特意要求的骑装闪亮登场,墨绿色打底,竹枝竹叶绣得恰到好处,多一片显得杂乱,少一片又会稀疏。
头饰也很简单,主要是不让头发松散,扎成利索精神的高配版马尾,赵垚还是很满意的。
“小姐今日怕不是要艳压群芳,哪里是去秋猎的样子!”环翠一向嘴甜,但赵垚并不讨厌这些漂亮话。
只可惜待会儿还是要换下来。
“王爷呢?”
一直到现在,她都处于忐忑的状态,觉得上官南倾好歹就是装也装一下,只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出来她守活寡。
之前在永乐公主面前,赵垚可是把上官南倾和她快乐的婚后生活夸得天花乱坠。
就差直接蹦出个孩子,赵垚解释婚前种种。
“小姐,有些话不知……”
“讲,直接讲。”赵垚心里没底,看向环翠。
“前些日子出府时听到了些流言蜚语。”
难道要大型社死了?
果然,夫妻之间的感情最容易被察觉到。
“他们说小姐和姑爷日日如胶似漆,是情投意合,可我连姑爷都没见上几面,这些人是怎么传起来的?”
啊?
赵垚也一脸茫然,这不太对吧?
群众的眼睛是乌黑的,守活寡,提心吊胆啊的日子竟然被抹黑成这样,太过分了!
“难道是小姐上次在宫里说的话,那些个夫人全盘相信,然后成这样了?”环翠看时辰差不多,整理好最后的披风,请赵垚准备换下衣服。
这个时辰会不会有点晚,折合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而且按永乐公主的性子肯定不会让人这样传。
是有什么陷阱等她跳吗?
赵垚思考所有会发生的可能,最终还是没想出来。
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换回来吧,骑装找人收好。”
赵垚挑了一件几近抹茶色打底的衣服,环翠天天换着给她盘发。
马车还是那辆马车,就是车夫又变了,赵垚没忍住和唐管家吐槽道:“王府车夫真多,一天一个样。”
唐管家但笑不语,目送赵垚。
车夫是不少,地下的还可以凑两桌麻将。
“夫人。”
听听,又是这熟悉的声音,赵垚调整面部表情道:“王爷。”
马车里风华月貌,飘逸宁人的男子探扇浅笑,一瞬间该死的压迫感和无时无刻被监视的窒息感传来。
你是某傅姓总裁的后人吗?
“夫人今日怎么不叫夫君了?”上官南倾收起扇子,似笑非笑道。
兴师问罪。
赵垚只好硬着头皮上:“不知王爷何意。”
马车开始移动,二人开始新一轮过招。
“本王既然有意和夫人合作,自当诚意满满。”又是这胜卷在握的样子,赵垚每次看见都是爱恨交加。
“王爷不必总叫我夫人,直接唤我名讳就好。”听着难受。
不料某人直接忽略赵垚的话,一点没听进去。
诚意是拼过来的吗?
“夫人是聪明人,本王倒是越来越好奇夫人是哪儿得来的消息,又是哪来的勇气。”上官南倾拿扇子挑起她的下巴,这一次没有任何掩饰,赵垚感受到如蛇蝎般的眼神。
透心凉。
这才是男主,有奸臣那味。
“王爷想要什么?”赵垚离他远点,避免过多接触。
上官南倾轻笑道:“呵,本王当然是要什么夫人就得给什么。”
赵垚暗感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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