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是没有王府做得漂亮,但这里也不是什么宫廷,做到这份上着实不错。
腥辣没有,素食准备得不少。
“娘娘。”肖美人位分不高,原先被带出来也是属于伺候皇上的人,所以照顾赵垚得心应手。
哪个菜多看一眼,哪个菜皱了眉头,肖美人观察入微。
“肖美人不必如此,坐下来吧,这儿还有环翠几个,不劳肖美人费力。”赵垚不便起身,躺在床上让环翠扶着,“勉强”自己动手。
太别扭了,赵垚浑身不自在。
“这不合规矩,臣妾惶恐。”肖美人依旧替赵垚夹菜,眉宇间竟多了几分温柔?
惶恐个鬼,是老娘要来讨好你!
按尊卑来看,美人不过四品,但也不差,有什么不敢的?
“肖美人不要见怪,就当是陪陪我,说说话。”赵垚吃不下去,之前的甜食和大半只兔子还没消化完,现在有些反胃。
“是。”
饭后饱足,赵垚看着肖美人彻底放下碗筷之后,捏了把汗。
“娘娘吃药。”雪白的瓷碗和黑不溜秋的药对比。
我没病。
“娘娘张嘴。”温柔的语气和瓷器碰撞的声音相得益彰。
我真没病。
“娘娘怕苦?”香甜的蜜饯随时准备。
我真的没病!
“这药饭后半个时辰再喝,让人热热吧。”垂死挣扎。
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把药那么光明正大地摆在桌子上,这会儿不是肠子悔青了,可能是毒青了!
“是吗,臣妾愚钝,对药理一概不懂。”肖美人看赵垚笑着抗拒的样子,于心不忍。
她听说过这个王妃的“真实”处境,实在心疼,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赵垚看她对自己似乎不怎么排斥,尝试着搭话:“肖美人今年多大了?瞧着不过十七八,和我差不多。”
把自己想象成宫斗剧里的靠残忍手段上位的女二,赵垚觉得自己气场都变了。
我,好,深,奥。
“回娘娘,臣妾今年十九,家父乃刑部侍郎,家中排名第二。”
……真实诚。
赵垚想问其他问题的机会被剥夺。
“是吗,肖美人可会弹奏乐器?”赵垚看着这双手,想许是会一门绝技得上官业欢心。
“会一点琵琶。”肖美人让宫娥取来携带的琵琶,“娘娘可是要听曲儿?”
赵垚之前记下的手法忘了差不多,正好当作复习。
“能听肖美人一曲,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赵垚尽量嘴甜,一副岁数小,邻家妹妹的样子。
肖美人浅笑。
原著中到底有没有这号人物?
剧情不能大乱,得设法掰回去,至少不能打白工给上官南倾。
赵垚现在开始回想告诉上官南倾这么多到底对不对。
如果不说,也许因为上官南倾的疑心很难说会不会死得更快。
本来就是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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