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钺的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放开裙摆宽大的裙摆散了开来。右手握住油纸伞,微侧着身子与岳青柏并肩而行。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微小的声音,小姑娘从地上爬起来,窘迫的用衣服擦了擦脏兮兮的手,小心翼翼又慢吞吞的跟在娇钺身后。
天渐渐阴沉起来,岳青柏的脚步慢慢迟缓,时不时的抬头望望天,大朵的乌云将明月遮掩,失了月色什么都看不清晰,只能听到身侧传来的呼吸声,入了耳却感觉也入了心。
娇钺从袖中掏出一盏白玉宫灯,冷白色的灯光投在地上,显出一幅幅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盛世之景。
“你喜欢白玉?”
岳青柏想了想,好像之前没见娇钺有这么多白玉质地的物件啊。
“也没有,只是别人送的多是些类似材质质地。”
“嗯。”
岳青柏应了一声,明明没什么表情,娇钺却觉得他有些失落。
“你喜欢,全是你的。”
情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话出口后娇钺抿了抿唇眼巴巴的看向岳青柏。岳青柏的眸中闪过一丝动容,随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黯淡了几分,转头默默的走了开来,娇钺撇了撇嘴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身后也不介意。
小姑娘跟在身后,早就因为娇钺奇奇怪怪的举动吓得瑟瑟发抖,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坚定不移的跟在身后,偏偏眼底又闪着诡异的光,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前方不远处有一家破庙,从外面看去木质的大门摇摇欲坠,风吹过咯吱咯吱的响,屋顶的瓦片也有些残缺不全。娇钺有些嫌弃,但是天已经轰隆作响,时不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刺痛了人的眼。岳青柏越发紧绷,雷声让他浑身寒毛直竖,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警告声让他心神不属。
推开大门的一瞬间,一道惊雷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划破天际的闪电,电光照亮了寺庙的佛像,悲天悯人的佛怜悯的注视他的信徒。
而娇钺手中的白玉宫灯我行我就的照亮岳青柏四周,不会过分晦暗,却也未曾因为雷电而被遮掩光芒。
娇钺松开白玉宫灯之后,宫灯便自顾自的漂浮在岳青柏面前,宫灯上的图画不时的发生改变,或是车水马龙的繁华,或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喧嚣,又或是金碧辉煌的盛大,或是歌舞升平的平和安定,一切的一切吸引了岳青柏所有的注意。
小姑娘从门口挤了进来,选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坐下来托着下巴乖乖巧巧的打量着宫灯,时不时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声。
娇钺从案台上拂袖扫过,顺手将那悲天悯人的佛推了开来,又从袖口掏出一个拳头大的珠子摆在案台上,暖白的光驱散了破庙的黑暗。白玉宫灯不情不愿的从岳青柏身边飘开,消失在娇钺的袖中,宽大的袖口垂在身侧,看着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装了那许许多多的东西。
娇钺收拾出来一片空地,从袖中取出一个软垫,铺在地上,才走过来牵起岳青柏的手带着过去,坐在软垫之上靠着身后的案台,因为娇钺的亲近岳青柏放松了几分。
阖上眼眸的时候,岳青柏微微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恼怒。
小姑娘悄悄的小心翼翼的往娇钺身边挪,时不时的看一下娇钺的脸色,见没有不虞之后就更近一点。
娇钺只是扫了她一眼,不怎么说话,就靠坐在岳青柏身边打量他,顺便想想回云谷之后怎么解释。托着下巴看的出神,以至于小姑娘伸出一根手指碰她的时候,差点顺手朝小姑娘的脖颈扫去。
“嗯?”
“姐姐,你是神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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