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钺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揣着东西跑去桃花谷。人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娇钺本以为今天能跟陶云逸的关系更近一点,但陶云逸并不在那棵桃树下,娇钺拍了拍三百多岁的桃树,桃枝轻晃,晃落了不少的桃花花瓣,像是下了一场小的桃花雨。
听了老树的话,娇钺鼓了鼓脸坐了下来,靠着树干抱膝拨弄着买的些小玩物。多是一些奇巧物什,天工球九连环一类的,少有的是一些娇钺找到的陶云逸也许会爱吃的食物。
等了近一个时辰都没能等来人,娇钺嗅了嗅袖口,沾染上了浓浓的桃花香气,撇嘴,不如陶云逸身上的清新自然。
站起身将东西一一挂在老树的树杈之上,一样一样的看过去有种眼花缭乱的错觉,树枝晃了晃便响起物什碰撞的声音。
离开的时候,从后面看去,穿着男子衣袍挽着男子发髻的娇钺像极了清隽的公子哥。
虽粗布麻衣,仍不掩风骨。
回去的时候,娇钺愣是走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一白衣女子披散着发站在其中,双手交叠扣在身前,微微仰着头面带愁容望着月亮,娇钺礼貌性的瞥了一眼,端的是端庄非常。
见娇钺没有停步的打算,那女子也顾不的凹造型了,有些拘谨的眨了眨眼,莲步轻挪缓缓往娇钺的方向走了过来,就是在月下影子看不分明。
娇钺抬眸睨了一眼女子,眼角往下撇了撇,满不在乎的收回了视线,没有女子所希望的惊艳之色。
“这位公子,今日白天多谢您了?”
“嗯?”
娇钺终于正经的看了眼女子,怎么看都没有印象。
“您出钱葬了家父,家父泉下有知必感激不尽。”
娇钺盯着女子看的认真,娴静端庄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娇钺尽量堆砌了一堆的华丽辞藻,上下打量了下人,跟那朵菊花没有像的地方。如果以花比喻的话,菊花清幽淡雅,而这个女子像玉兰,高雅洁净。娇钺甚至有心思想想之前遇到的那些女子,本该各有风骨,却都刻意的敛起几分作出一副小家子样子来。
“你跟那花是姐妹?看着不像啊?”
“那人实属是刻意接近公子,为了寻个由头盯上了家父,若不是公子,家父尸身不知会沦落到什么下场,许被抛到荒野遭野狗啃食也说不好。”
女子声如泉,透着一股子甘冽的感觉。
娇钺闲来无聊干脆侧走了几步靠在一棵树上,眼睛斜斜的看过去,自有一股风流意气,看的女子悄然红了耳根。
娇钺看着女子自然而然的羞怯,若有若无的点了个头。
“那是你父?年几何?何时离世?因何而亡?”
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娇钺便又重复了一遍。
“家父五十又九,昨日凌晨离世,积劳已久谁料病来如山倒,便…”
女子眼含悲戚,衣袖掩面语带哽咽。
娇钺翻了个白眼,又是个来骗人的,而且提前都不知道做做功课。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那个男人大概五十一左右,死了大概三四个时辰,吃了过多相克的食物死的死的时候可惨了。
“哦。”
娇钺应了一声,站直了身子,转身离开,女子小步跟在后面,温声喊着娇钺。
“公子莫不是不信奴家所言,奴家发誓所言句句属实。”
娇钺不悦的停下了步子,转头直勾勾的盯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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