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看那个朱见深,他真的是朱见深吗?或者说,他是唯一的朱见深吗?”
“什么意思?”
“你认为时间是什么?”
“时间?我们曾经聊过这个问题,我说过的啊,时间是完成事件的顺序。”
“你说的不对。”
“那?”
“你说的确实不对,只不过我也不知道正确的是什么。不过,你想过没有,时间是单向发展的,只有向前,不会向后。那唐宋元明清之后呢?”
“清?”
大唐我知道,大宋我也知道,元朝这个外邦统治的……清是什么?
“呵呵……”
如出一辙的惨笑,如出一辙。
“师父!你别笑,你说啊!是什么啊!”
“是循环。”
“循环是什么!啊!你说啊!”
哪有徒弟面对师父,所应该具备的恭敬。我疯了,快疯了,我只想知道真相是什么。尽管我现在还不知道,真相对于我的意义是什么。
“循环?哈哈哈,不知道也罢,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反正再过,我算算,再过三年,你还是要死的,那未来,对你来说,没有意义!”
“三年!”
“对,就三年!”
“为什么!”
“因为这是每个人的定数。”
“我不相信!”
“原来,我也不相信。”
他的语气太过平和,说起话来,就好像容不得任何人质疑一样。
“那你为什么信命呢!你不是已经逃脱了君六的追杀,逃脱了宿命了吗?”
“逃脱就是我的宿命。”
“我不信。”
“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我会死在你前面的。到时候,你是没有机会能够质疑我的。”
还是那么平静。
还是容不得我有什么质疑。
他对他的死,已经做出预言。所以,他知道后面会如何了,对吗?
我问他,是不是知道了未来会如何,他正面回答我,他全部都知道。那我就问他,既然他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想着去改变还没有到来的历史,还没有发生过的未来。起码可以告诉我们,让我们也知道,起码可以防患于未然!
他说,他在三千年前就试过,只是失败了。
你为什么还要笑,你为什么!
我跳起来,举止已经不只是失态或者是逾矩,他把我人性当中丑恶的以面,完全激发出来了。
我狠命抽打着师父,这个视我如己出的师父!他没有反抗。
我亲眼见证了皮开肉绽,我对他下得手!
他就是不说,什么?肯说了,我倒是要听听。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鼻青脸肿算什么,这只是前两拳的结果而已,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势,配合他完全不闪躲,在我第一次停手之前,早就已经不是这样了。
可是,凭什么他说话还是那么清晰,根本就没有什么滞涩。
“你说!”
“你知道‘纪元’吗?我说的一切,都只是这个纪元会出现的事件而已。我们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处的。我说过了三千年前,其实一个纪元又岂止三千年,其他纪元的记忆,我还没有取回。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明年,会出现一个新的敌人,我们会一步一步挫败他的阴谋,然后,逼起他的凶性,不计后果的要我们的命。就是在三年后,我们抵挡不住,我先死了,你为了保护他们,你也死了。”
“这都是什么东西!说得仔细一点!”
“仔细?对不起了,不是我不想说,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我知道结果,每一个纪元的过程,都不同。”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没有告诉你,是他告诉你的。”
“他?他是谁?”
“上一个纪元的蟑甲。”
说完之后,我才发现,我还呆立在原地,保持着进门时候的样子,站在师父身前三尺的距离。
师父放下茶碗,可我闻气味,茶碗里分明是酒。
我率先开口:“师父……”
“他不都告诉你的吗?你还打了他一顿。还好不是打我,要不然,我得非弄死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小畜生。”
为什么,师父还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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