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客气了!
“破力拳!”
一拳直挺挺打在师父身上,师父纹丝未动,脸上的笑意也没有减少。一计不成,再来一计。躺在地上一个地滚拳,专打下三路。这下,师父总该躲了吧。
不好,师父打算硬受一击。力量已经透过拳锋直透出去,收不回来了。只能稍微改一改方向,希望损伤不要太大。
有一层无形的隔膜挡在我和师父中间,一拳砸上去连个波纹震动都没有。看来师父对我太了解了,早就做了准备。
“阴招没有用,来真的吧。”
师父把剑丢给我,我接过剑,看师父没有用兵器的样子,那我也不用了。把剑往台下一丢,让罡鹤先替我收着。抬起双臂,起了一个架子,等着师父先出招。
糟了,师父又开始笑了,一定有诈。
师父的身形没有动,我却隐约感觉到有一股不寻常的气势出现。
“天上那是什么!”
擂台下有人惊呼,我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之间云层中间破了一个口,那是师父头顶正上方的地方。天空中一阵雨飘了几秒,就停下了。通过雨水,我才看见,师父就好像是一柄剑的剑柄一样,剑身修长,直插云霄。
下一个瞬间,这把剑向我劈过来。卷起的狂风卷入了几只飞鸟,飞鸟的身姿在风里旋转。这一剑劈下来,谁都活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师父要用这么强横的招数,我应该没有作什么会惹怒师父的事情啊,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反正是躲不过了,既然要死,还不如抬头挺胸,慷慨赴死。这股剑气逐渐向我靠近,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横飞,而是穿过了我的身体,把擂台砸得粉碎。
师父大叫一声,倒飞出去。摔倒在台下,口中吐出橙色的鲜血。
我这怎么没事啊,师父怎么自己倒飞出去了啊,血怎么是橙色的啊。我着实不太理解发生了什么,只能等着师父会说出什么来。
“没想到你已经如此厉害,我……我不甘心……”
师父说完就“昏死”过去,我赶紧过去扶起师父,掐师父的人中。这都是怎么回事啊,师父可不能出事啊。
师父悠悠转醒:“我认输!”说完又“昏死”过去。
这句话是大家都能听见的,而我还听见师父在我耳边小声的问我,他演的像不像真的。这个老头子是怎么想的,弄的声势浩大的样子,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裁决的结果是我胜了,可是我并不高兴。师父啊师父,你这是要害死我啊。今天的事情一旦流传出去,小角色肯定是不敢惹我了,但是那些老妖怪们肯定会找上我啊。原本遇到的那些人,就算打不过,我起码还能逃啊,真要来一些老妖怪,我走也走不了,打也打不过。这老头子,真是坏透了。
比斗一场一场进行,在我和师父的这一场之后,另外两位老者的比斗也应该开始了。这两个人上台之后互相鞠了一躬,就一起走下台了。
他们是死活不肯比了,不管是谁赢了,下一场轮到和我打,怎么能赢。就连师父那种武学登峰造极,甚至都可以造成天地异象的人,都会败在我的手上,他们肯定觉得自己也不是一合之敌。
最后,我居然成了暂时的盟主。
这群人年纪都比我大几倍,拉不下面子来承认。一直到师父以强硬的姿态坐在上首位以后,这些人才勉强认同,共同向我行礼。
我下的第一个命令是统计人数。
统计的是今天到场的人,都出自于哪些门派。两个月之前数个门派联名发布的消息,早就应该传往各门各派。两个月过去了,就算是再远的门派,也都应该能到了。那统计下来,没有出现的门派,要不就是投靠了仙阁的,要不就是自视甚高,不愿意与我们为伍的。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敌人,起码不是朋友。
第二个命令是多路查探。
不能错杀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敌人。一定得调查清楚之后才可以决定对待他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是游说拉拢也好,是集结绞杀也好,总得有一个可以服众的原因。
第三个命令是门内排查。
谁都没有办法保证各门各派当中,没有利欲熏心的门人弟子会被收买,或者说压根就是仙阁派去的人。我可不想在关键的时候腹背受敌,那就不如筛选出来,哪怕是不动声色的监视起来也好啊。
第四个命令是门内比斗。
这么多门派,门下弟子众多,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足够的力量去对抗仙阁和那些投靠仙阁的门派的。与其去送死,不如让他们留下来,起码不至于在此事了解之后,门派当中后继无人。
这四个命令一出,众门派都不是很能接受。他们习惯了各霸一方,只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这次前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我说让他们执行命令,这无异于让他们把门中的细节、隐秘都尽数向我禀报,换做是谁,都不会轻易答应。
“按令行事,一个月后,集结门人弟子来此地,我等共讨大敌!若有不从者,可以就此散去,我绝不留难。若有反叛的行为,如同此剑!”
从龙虎山掌教那里摄来一柄剑,往天上一扔,让它盘旋飞舞。再取肆行剑,挥剑同时发出一道剑气。龙虎山掌教的佩剑立时断成几截,散落在地上。
龙虎山掌教的佩剑怎么会是凡物,在比斗中已经大放光彩,众人都见过这柄剑的厉害。如此不堪一击的样子,才真正让众人清醒,让他们听从他们自己制定的武林大会的比斗规则。
武林大会就此结束,后续的结缘大会开始了。
武林大会中的对抗可不是过家家的游戏,结缘大会既是为了让他们养伤,又是希望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他们尽释前嫌。说不定可以结交三五好友,也算不虚此行。
这就是各门派还派出负责交流的长老的原因。
一切都是这么的顺理成章,让他们的交谊提升,也对之后讨伐仙阁,有莫大的好处。不过这场结缘大会,我是不会参加了。仙阁作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们之前从来没有打算取管一管,只要没有打到自己家门口,就当作没有发生。这不符合我对于江湖的认知,我并不想与他们有太多瓜葛,只要他们这次能够协同一致,对付仙阁就够了。
我们师徒几人还是回到了我们自己的家。
张果换了几个厨子,原来是苏帮菜的厨子,现在是淮扬菜的厨子。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两种菜系可以说是从属关系。淮扬菜是大的分类,苏帮菜算是从中延伸的一种符合这个地方的人的特供版本。
我是不太懂这其中有什么区别,我觉得原来那几个厨子做的挺好吃的。张果比较讲究,吃的出其中的不同,还一一像我们介绍。唯一能搭上话的,也就只有师父了。
这就很奇怪,师父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我只知道家传的是暗器功夫,没有想到对于“吃”这件事,师父也是颇有理解。明明平时的时候,吃馒头咸菜,也吃的津津有味,现在摇身一变,感觉档次还高了不少。
慢行的吃相是最差的,一直都是。我现在反而更喜欢和慢行一块儿吃饭了,看他那个吃饭特别香的样子,狼吞虎咽的,都不知道能不能吃出味道的样子,我有些欣慰,我不是最邋遢的了。
张果从屋里端出一坛女儿红,是成婚那天没有喝完的那一坛。
女儿红并不是某一种特定的酒。女儿红的名字,取自于一项传统。在女儿降生的时候,父亲会买一坛酒,埋在院子里,等到女儿出嫁的时候才会取出来,所以取名叫做女儿红。
我问张果,这是个什么情况,张果告诉我说:“我爹埋了三坛酒,出嫁的时候喝一坛,夫君统领天下的时候喝一坛,还有一坛在死前的时候才能喝。今天我们喝第二坛。”
原来这个临时的武林盟主,在张果心目中是这样的地位,我感觉有些惭愧啊。不过也还好,我不那么喜欢功名利禄,并不希望自己是一个多有权势的人,这次,应该是唯一符合喝这第二坛酒的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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