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期,他也是个喜欢读书的孩子,之后经历了些家庭的变故,加上生活所迫,不得已之下出来混社会。
多少年像是流水一样,他已经由一个瘦弱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带着凶悍气息的光头壮汉。
光头壮汉很讲究“义”这一个字。他虽外表看上去像个粗人,但是心里很有自己的考量,不是一个肌肉长到了脑子里的蠢货。
一开始,他跟着别人混,是为了谋生,到后来有点名堂了,组织起了自己的人手,也只是为了自保,防止别的社会人士来捣乱。
后来,手下的生意大了,他也渐渐富裕了,却是渐渐在周围人的声色犬马之下陶醉了。
在被枪口指着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活着的欲望。
他不停地辩解,妄图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路过的无故群众。
他没有收获什么鄙视的目光,蹲在地上的人们看向他的目光很是复杂。
周围的人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话,只是在人群中扫视着每一个人的脸。
耗费了半天的口舌之后,他颓然地低下了头。
直到这一刻,他方才体会到黄粱梦碎的感觉,只是觉得前半生都只只是不真实的幻境。
“没有找到他,这些人也没有看见他到哪里去了。”
为首之人摇摇头,脸上是困惑的表情。
“看样子我们跟丢了,情报上没有这一条啊——警察还有多长时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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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一双板鞋在空中滞留着。
微微的凉意从裤脚灌进来,传遍全身,却是秋日里半空之中的风。
少年坐在高墙上,手拄在身体两侧。
夕阳奇异的光照亮了少年的侧脸,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绒毛。
一伙用来吸引火力的社会人士被警察带走,那些围住他们的人出示了某种证件之后就驱车离开了。
周围巷子里的人影,来来去去。
人们的影子夕阳的光被无限拉长,映在地上、墙脚,距离少年鞋子两米的位置,好似这一刻的时间一样,被无限的拉长。
今晚的阳光逝去了,院子的高墙上也没有了少年的影子。
某一处宅邸,领头人正在打电话。
“我们跟丢了,在进入一条巷子的时候他引来了一大批混混,然后人就不见了,他没有回到酒店,我们的人正在各个酒店寻找。”
“算了,让多数人都撤退,只留下一部分人寻找,混淆视听。他要是铁了心想藏,你们很难找到。”
“是。那我们之后怎么办?”
“等。他还有一场宴要赴。另外,在机场布置些人,以防万一。”
城市的夜是冰冷的魂灵的狂欢。
霓虹灯迷离的灯光里,不眠的人相互找寻,在酒精和彼此的话语里宿醉。但是在宅院林立的老城区,入夜的街道上不会有什么人影,家庭的温暖光与冰冷的路面上的灯有足够的差距,好让每一个魂灵都有返回的方向。
少年在没有人的老城区街道上四处闲逛,这里没有人影,孤寂的魂灵不会来,这里没有他们的归宿。
一间不起眼的院门之后,灯火通明,冰冷的墙将古色古香、很是奢侈的装饰关在了宅院里。
中年人挂掉电话,端起一旁的茶水,慢慢喝了一口。
“有点凉了。”
他将精美的茶盏放下,立在一旁的侍女马上端着茶水出去了,即刻就有另一个侍女进来,端上另一盏。
此时中年人已经再次打通了电话。
“博士,这一次的牺牲有点大,但是效果好像没有那么好啊?”
“用一个改造出来的试验品,去对阵一个比血统上比它优秀不少的对手,我告诉过你不会有什么胜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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