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上的身影毫不留恋地回头,向着远方走去。身后巨大的眼眸,默默注视着远去的背影。
睁开眼睛,唐子文看见了围着他的一群人,看见了自己身上的中弹的印记。拨开人群,从睡梦中醒来的黑发少年没有说话,只留给众人一个洒脱的背影。
阴天,四处是闷热的空气。
“我要出任务。”
施耐德看着眼前这个主动找上自己的黑发少年,处在黑暗里的身体没有动,而是看向了他的眼睛。
“这么多年来,主动来找我的不多,每一个都让我印象深刻。不过多数不是因为他们所取得的成就,而是他们的结局。”施耐德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其中有血与火在交织、迸裂。
“他们如何,与我无关。”唐子文直视着这位铁血部长的眼睛,“我不会做任何东西的奴隶。”
“口头的言语是最不可信的。”施耐德不再与他对视,“所以证明给我看吧。”
列车一路向西南方行驶,渐入非洲深处。
没有任何的感慨、犹豫,或者是其他的情绪,唐子文安静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没有玻璃的车窗外的风景。
蓝天、白云,还有绿皮火车。车上的玻璃已经损坏,让人可以将头甚至是半个身子探出窗外,近距离欣赏这片古老土地上的成群的角马、大象、羚羊还有斑马,夕阳之下还有在河边洗衣服的马赛人。
风从车窗外吹进来,抚起少年柔顺蓬松的黑发,周围的人没有打扰他,都在自顾自的互相交谈。偶尔有提到他的时候,都不自觉减小音量。
窗口外的风景和少年安静的模样,共同构成了这届车厢里的风景。
对面座位上的背包客抬起了自己的相机,对着窗外还有窗边的唐子文拍了一张,看着相机里的画面,感觉到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
最终唐子文还是没有逃过一个完整的心理测评,由学院的富山雅史教授负责。
当然富山雅史结出的结论是唐子文远比任何人都要健康,甚至他个人的心理状态比起他这个作为心理辅导员的人都要稳定。
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赞比亚,但是任务的时限较为宽松,所以唐子文得以自己安排行程。
从乞力马扎罗机场降落,背对着遥远的山尖上的雪,一路来到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港,搭乘坦赞铁路向着赞比亚驶去。
路边的黑人孩子,看着窗口趴着的在风的吹拂之下显得毛茸茸的脑袋,眼睛里满是好奇,好像在想着它摸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那张名为自由的背景照片终于还是被背包客翻了出来,他之前也走过一次66号公路,和几个朋友一起。也曾在少年驻足的地方停留过,但是没有一张照片像是这一张一样,有一种自由洒脱的感觉扑面而来。多少人也曾在那里驻足,费尽心思拍了很多照片,但最后还是让这张在行驶的车上抓拍下来的照片成为了经典。
“可能这就是这个少年的魅力所在吧。”背包客想着,再次看向了少年的方向,却只剩下了微微的风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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