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弟你这玩笑可开大了啊,赵将军何许人也,对付六个山间小贼,不成问题。”汤师爷一抹手,比了个六。
“张兄弟,你瞧好了,不出盏茶,那女贼就得乖乖交待。”
“报!”有下人进来,“那女匪招了。”
“说,快快说来。”庞元得意洋洋。
“那女匪说,她们全是滁邑凤眼人,蒙家乡大灾,家人全死,孩子全无,一路乞讨到平阳,无依无靠,干脆抱成一团,落草为寇,凭借乞丐身份,走州过县,依靠拐卖儿童为生。”
“说快点,说重点啊,还要我催吗?”庞元一急,痛斥了下人一句,下人也是不敢怒不敢言。
“是,是,她们赵将军剿匪余下的残党,本是心灰意冷,无处谋生之时,突然又有了一位戴着面纱的女人找到了她们,给她们吃穿,教她们功夫,培养她们的忠心。七天前,要她们每天拐走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连续七天,不得停歇。”
“至于做什么……”下人思索了一下,“她也说不知道,不过那面纱女武力高强,传授与她们的武功极为深奥,我听了也觉得玄之又玄。还有啊,就连那拜贴和悬床刀,也是面纱女亲自送来的。”
“还有,那女人招来的位置与赵将军所言一般无二,不过是使了一些障眼法,让廉捕头没找到人罢了。”
“这样也就情有可原了。”天冲殷点点头,给二人倒酒“也不知那面纱女人武功高到了何许层次,但想必也逃不过赵将军的手心。来来来,师爷,知府,满上满上,我们无需着急,等赵将军凯旋而归的消息便是。”
“哎,是是是。”师爷两手端着酒杯,看着天冲殷给自己倒酒,“这有道是……”
“报!报!”刚才那下人未经通报,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庞元很是不耐烦,有了些许怒意,吼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快说!”
“报,那赵将军,派派派,派了人来求援,说是快要坚持不住了,让我们赶紧把最近的捕快全都叫去。”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傻眼。
“我这嘴……”天冲殷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哎呀,还说什么嘴的事,还是说说怎么支援赵将军吧。”汤师爷也是急眼,一时抓头。
“等等。”庞元强作镇定,“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若是捕快都去了,我们三人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庞知府,这格局小了不是,咱们和一起去,保证安全。”
“这……”师爷和知府为了难,打赢了还好说,这要是打输了……
“哎,怕什么,赵将军要是出了事,先不说皇上,侯爷就拿我们试问呐,不就六个女人吗?我们加捕快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她们。”
“有理。”庞元一想,恶向胆边生,胡子都歪了,“我们今天就剿了这伙邪教土匪。”
“好!”天冲殷连忙鼓掌,“庞知府大气。”
“师爷,带上捕快,我们全部出城,剿匪。”
到了那片地,所有捕快拿着刀,慢慢向前,一股肃杀的气息。
“红豆,小心,有一个入相的高手。”
“红豆,小心,她们手里有枪。”
两个同样的声音从不同的地方传来,让天冲殷遍体生寒。
声音都在拐角处,就怕转角遇到爱。
“庞知府,派两个人去探探。”
捕头一听,也是脸色煞白,指了平时两个不对付的刺头,两个刺头虽不愿意,可也由不得他们了。
就这所有人屏息凝神之时,两个人同时一顿,一个露出了先惊喜后惊讶的神色,一个露出了先惊讶后惊喜的神色。
“赵将军在这里!”
“赵将军在这里!”
两人说出了同样的话。
天冲殷也是一愣,蛊虫一离开他的身体就无法再继续存活,这片土地上一定有什么东西。
“张兄弟,你你说,选,选哪边?”汤师爷紧张得不得了,连带着所有捕快都紧张了起来。
“没事,张兄弟你决定就好。”庞元深吸一口气,“她还在玩这种小把戏,就说明她根本没有信心对抗我们这里所有人,我们这里百来号人,就是杀一百头猪,也不好杀。大不了和她拼了。”
“赵将军,你出来点,让我们看到你。”
“不行,我们互相锁定了气机,谁一动就要死。”
又是两个声音同时传来。
“去右边。”天冲殷毅然决定。
见天冲殷如此肯定,汤师爷也是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天冲殷就让他把气提了起来。
“大家准备好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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