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江侯府外头,一时间围满了看热闹的陶吴镇百姓,人群里皆在议论,靖江候好大的福气啊,竟然让当朝公主亲自送匾,这可是光宗耀祖的殊荣啊。
“侯爷,侯爷,您不谢恩吗?”陆寻轻轻唤了两声,朱守潜这才醒转过来,连连拱手谢恩,接着将宜平公主和陆寻迎进了侯府。
“公主殿下,陆大人,本侯不过是献了几百担粟米罢了,用不着如此大张旗鼓的宣传吧。”朱守潜似乎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朝廷如此大肆宣扬自己,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侯爷公忠体国,为陛下分忧,这的确是值得褒扬的嘛,侯爷莫要谦虚才是。”陆寻可不接朱守潜的话茬。“来人啊,给侯爷画幅肖像,到时候要印在邸报上,传诸天下的。”
“不不不……万万不可啊!”朱守潜闻言,不由连连摆手,如今天下诸王皆对朝廷心存怨望,自己在这个时候大出风头,那岂不是彻底站到了其他诸王的对立面去了吗。
“侯爷,这是陛下交待的差事,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陆寻搬出朱允文来。
“那也不行,本侯明天就进宫里去,本侯亲自跟皇上解释。”朱守潜可不会乖乖着了陆寻的道。
朱守潜的排斥倒是在陆寻的意料之中,只见其缓缓起身,慢慢走近到朱守潜的身旁,悄声说道。“侯爷,听说锦衣卫在调查您呢,说您当年曾议论当今陛下优柔寡谋,难成大器,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这……”朱守潜闻言,不由一惊,双目怒睁一瞪,这事情怎么会传出去的呢,这不过是自己当年年轻气盛,在秦淮河畔与燕王、宁王等人的闲聊之语罢了。
“你在威胁本侯!”朱守潜目露凶光,自己好歹也是位侯爷,岂是你一个小小郎中可以拿捏的。
“下官不敢,只不过是当今陛下需要侯爷,侯爷作为太祖侄孙,享尽朝廷给的恩泽,如今陛下需要侯爷出力了,侯爷不会拒绝吧。”陆寻也不怵他,同样鼓着眼睛,瞪了回去。
靖江侯府大堂内,一时气氛紧张,空气都似乎凝结了一般,安静的异常诡异。
“哈哈……陆大人赶紧叫人来画像吧,本侯还从未画过肖像呢。”朱守潜忽然哈哈大笑了一声,这个陆寻不是个善茬啊。
“哈哈……侯爷放心,来的都是宫廷里的御用画师,保准将侯爷画的惟妙惟肖。”陆寻也跟着哈哈笑了两声,心想看你朱守潜还不乖乖就范。
“陆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年纪轻轻就做了一衙主官,可陆大人知不知道当年的相国大人胡惟庸啊,他也是年纪轻轻骤居高位,然后便得意忘形,最终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朱守潜正襟危坐,面色阴沉。
陆寻闻言,不由好笑,这朱守潜竟然拿胡惟庸来恶心自己,你怕是不知道我来自二十一世纪吧。“侯爷提点的是,胡惟庸擅权乱政,嚣张跋扈,真是死有余辜,我等陛下臣子更应以此为戒,时刻提醒自己,要做好一个身为臣子的本分。”
朱守潜嘴角抽动了一下,本来是自己打算恶心一下陆寻的,没想到反过来被陆寻敲打了一番。
“陆大人言之有理,本侯服了。”朱守潜发现自己耍嘴皮子,那是十个自己也说不过陆寻,动粗吧,这小子有皇上撑腰,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画好了没有,本侯累了。”
朱守潜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只好拿那几个画师出气了。
“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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