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杨克帆只能顺着向走廊的更深处走去,其实也没过多久,他忽而便发现了周围的异常。
他的脚步声消失了。
不,是整个二楼都没有任何的声音。
心不自觉地提起,杨克帆试探着剁了两下脚,果然,他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
突然的情况令杨克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谁知就在这时,蓦地,身旁一间病房的大门竟猛地开启。
一道鬼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紧贴着他,他甚至都能闻到对方嘴巴里传出的腥臭味。
“现在不能发出声音,你不知道么?”
空旷的走廊里,粗重恐怖的男声如丧钟般荡在杨克帆的心头,莫说是恐惧,当那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杨克帆早已浑身动弹不得,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仿佛有什么力量在控制着他的身体一般。
】
而眼前厉鬼的动作当然不可能因为与杨克帆相同的原因而停止。
距离贴得太紧,杨克帆甚至都没有看清那厉鬼的模样,当视线再次定格时,眼前漆黑的面孔之上,其嘴巴赫然已经张到如皮球般大小。
“它要生吞了我!”
恐怖的想法瞬间出现在心头,可事实却是他依旧无法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来。
腥臭味越来越重,二者本就贴在一起,便更不需要多少时间,轻微的触碰感出现在自己的头顶,然后蠕动着顺着头顶向下逐渐包裹。
意识依旧维持在清醒的状态,或者说,此时此刻杨克帆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知在某一刻,他似乎终于恢复了些许动作。
他双手用力地向将眼前之人推出去,可是恍惚中才发现他的力量比起眼前的厉鬼根本不值一提。
绝望再次于心底蔓延,而这一次俨然已经令杨克帆再也生不出反抗的念头来。
他触碰了任务的禁忌,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身为老住户,他对诡屋的熟悉甚至连某些统策区住户都比不上,却只是因为离开了太久就做出那般愚蠢的举动来。
这都是他自找的。
不过就在这时,忽而,他竟觉得自己头顶的动作停住了。
身体再次恢复了些许控制的能力,他才发觉,自己刚才也并没有完全取回身躯的控制权,但少许的控制能力已经足够让他去观察发生了什么事。
触碰感于头顶脱离,当漆黑的身影立于身前,杨克帆才发觉自己竟然依旧无法看清对方的模样。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
他似乎认出了杨克帆的身份。
“你......是这里的医生?”他向杨克帆询问道,而相比之前那浑厚的嗓音,如今那厉鬼的嗓音给人的感觉竟是......有些缥缈?
只是此时的场景并没有给杨克帆思考这些的机会。
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活下来,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脑袋僵硬地顿点,他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而动作刚刚结束,仿佛又有相同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可当杨克帆试图再去追寻时,才发现那声音并不存在。
当然,片刻过去,男人的话还是传了出来。
“六层以上的贵宾间,我的病房是在那么?”
听到这话,杨克帆突然一愣,这个鬼魂是在向他询问?
他不自觉地向旁边仍敞开着门的屋子瞧了过去,这个病人原本的病房应该是在这的吧。
其实按照大部分人的理解,很明显这个厉鬼都是在和杨克帆谈条件,它放过杨克帆,而杨克帆则要以交换条件为由以医生的身份给予这厉鬼住到六楼以上的资格。
然而,杨克帆又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对方为什么只向他询问,又什么其他的都不提。
目光谨慎地落在身前的厉鬼身上,但不久之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对,你的房间是在那!”
话音初落,压力骤然消失。
没有多余的话语,当杨克帆再次看清眼前的环境之时,那厉鬼俨然已经走过了半条走廊,正如杨克帆所说的那样,他已经得到了居住在楼上的资格,就更加不会在二楼停留。
情况的发展令人错愕的同时其实也并没有超出杨克帆的预料,但就在那漆黑的身影即将消失之时,他再次想到了一件事。
“为什么现在不能发出声音?”他急切地询问着,说实话,声音也不算低。
那身影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甚至都没有转身,只在消失之前,令那缥缈的声音隔着老远纳入杨克帆的耳朵。
“在手术,不能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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