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疑问回荡在心间,作为诡屋的任务,总不可能会一直一成不变的吧。
而这般的怀疑,或许已经在那个名为余启明的边缘人身边有所展现。
本能是个好东西,虽然对于很多人来说它是其恐惧的源头,却也在某种程度上驱使着人趋吉避凶。
眼下便是最好的例子。
站在大门之前,一股澹澹的感触早已于心头凝聚,说是恐惧算不得是贴切,但余启明却早已熟悉这种感觉,应该说之前的两年里,他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这般的情形。
那这次一样么?
大抵是如此,但总归还是有些不同的。
可不同之处在哪,其实余启明也说不来,他只是盯着眼前的门,始终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当然,与之同时出现的居然是他刚刚在另一个房间里与那人的对话。
他伫立良久,终究也没有尝试去打开身前的房门。有陷阱,他察觉得到。
那个人说了医生,而他只是个边缘人而已。
不过,余启明可并没有要放弃探索的想法。
打量着在走廊之中各处行走,时间便跟着步伐缓缓流逝,果然,没过多久周围便呈现出不同的情况。
一道道人影于黑暗之中出现,病房的大门成了隔绝危险的天堑,余启明在外边,它们就在里头,看着、盯着走廊里的人。
眼神算不得是凶恶,却也任谁都明白,有的人是在询问,而有的则是在催促余启明去实现刚刚的“承诺”。
然而,观察并非只是单方面的。
就像是那句有些可笑的话说的,你不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也在看你,余启明所做的便是如此。
心头澹澹的恐惧是难以驱逐的情绪,但与此同时,余启明亦是在筛选。
看着某个凶恶的面孔,他摇摇头,这种表面的形象能够带来的威胁其实不多。
他转身继续观察,倒是没多久便在最角落的一间相当不起眼的房间里选好了对象。
】
他走上前,手搭在门把上,看着对方的眼神从疑惑变得害怕,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你有什么事要问我?”他问道,可笑的是,他居然真的也装模作样的有了几分气势。
只是话音刚落,那身影却恍然有了要消失的迹象。
可就在这时,原本停住的手却突然又有了动作。
“卡哒”,是大门被开启的声音。
同一时刻,蓦地竟是数道目光同时聚集在了余启明的身上,没有实质性的攻击,可仅是那些目光所带来的感觉便几乎令余启明如坐针毡。
可实际上,有人似乎比余启明更为恐惧。
大门敞开的瞬间,一条惨白的手臂竟然直接出现在了屋内,然后将大门死死地抵住。
没有对话,可巨力之间微微的颤抖足以说明门内之人的恐惧。
可奇怪的是,余启明居然就此便不再强求,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嘴角最浮起了无奈的笑意。
“不想我开门,自己还不能把门给关上,看这程度,你们是连关门的权利都没被赋予啊。”
说着,他仿佛已经对门内的人完全失去了兴趣,也对,他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医生,再过分的话反而容易露出马脚。
更何况,他本来就找到了想要的。
漆黑的走廊万分寂静,可不知从何时起,一股澹澹的气味俨然从不知何处传了出来,回头看向自己曾经进入过的房间,借着月光看向地面,他当然不知晓变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重要的仅仅是结果。
手印变得清晰,纵使隔得老远,他也看得清之前那间他曾经进入的房间大门上的手印已经愈发清晰,鲜血蔓延,明明没有源头,却顺着从把手上滴答滴答地向下滴着鲜血。
而顺着走廊的方向,鲜血汇集之处,正是一串彷若已经风干了的脚印。
脚印所指的是不远处的另一个病房。
这也算得上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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