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张大了嘴,如坠梦里,杨信阳真的把一篇师说背下来了,学政听得直点头,满脸满意之色,等到杨信阳背完,他将杨信阳拉到身边,“好孩子,你再告诉我,为什么觉得这篇文章好?”
“师者,知识技艺之传承也,若无师,则事事都要重新来过,那我等其实与野兽无异,正是有了师,天下文脉才能绵延,我等百姓才能摆脱茹毛饮血之境,习得伦理道德而知廉耻,故而小子斗胆,觉得师说最好。”
学政听了杨信阳的话,久久不语,静静盯着杨信阳,叹道,“想不到这天藏城,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你小小年纪,既然有如此觉悟,委实难见。”
说着看向夫子,“林夫子,你这明德堂,怕是留不住这匹小马驹了,我今天要做个恶人,要走这孩子,你可有意见?”
明德堂就是此学堂的名字,夫子还晕乎乎的,没从杨信阳的超常发挥里醒过来,闻言啊了一声,下意识道,“这孩子确实天资聪颖,这是年纪尚幼,没法照顾自己……”
学政闻言点点头,“也是,纸笔来。”
身边随从递上纸笔,学政接过,刷刷刷写了一整页,旁边书童接过,吹干墨迹,递给杨信阳。
学政摸摸杨信阳的头,“这引介信,你好生收好,等你年纪大些,到论维书院来找我。”
转头又拉着夫子的手,“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大争之世,我大魏四战之地,更需人才,这孩子,你要好生带好。”
夫子连连点头,学政站起来,亲自给孩子们讲了一堂圣贤之道,讲课完毕,身边小厮很有眼力地递上一个用红布盖着的托盘。
这是学政大人视察天藏城各处学堂,必做的举措,夫子诚惶诚恐,双手接过,入手沉甸甸的。
“这是50两银子,你好生保管,整饬一下这学堂,多买一些圣贤书,为我大魏多教一些人才出来,造福天下。”
夫子感动地涕泪皆下,“学生谨记萧大人的教诲。”
学政大人摆摆手,径自去了。
杨信阳一看一行人没了踪影,蹦过来,“哇,好大一笔巨款。”
“哼,”
夫子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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