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围着甲虫转,一有机会就扑上去,前爪挥舞间,几乎快碰到甲虫了,又靠上去用牙齿去咬它,忙得它头直点,耳朵也上下直扇悠。
可是,甲虫高高举起一对钳子,左躲右闪,竟然颇有章法,宛如一个重装骑士,让泰戈只敢虚张声势,不敢真咬上来。
过了一会儿,泰戈又厌烦了。它鼻子贴着地面,跟着一只蚂蚁走,不久又打了呵欠,叹了口气,把那只甲虫彻底地给忘记了。
于是,泰戈,一屁股坐在甲虫上面。
“喵呜~”
又是一声凄厉猫叫,这听得这傻猫痛苦地尖叫起来,只见它在草地上飞快地跑着,四处转圈,它不停地叫着,不停地跑着,上窜下条,掠过油布,飘过众人面前,打翻摆在地上的桌子,。
那甲虫就死死挂在泰戈的蛋蛋上,泰戈往前跑,越是痛得难受,后来简直成了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彗星,闪着光亮,以光的速度在它的轨道上运行着。
最后痛得发疯的泰戈,一下子调到杨信阳的怀里,杨信阳眼疾手快,一把扯下甲虫,远远扔出去,泰戈痛苦的叫声很快地小下来,最后只剩呜呜呜,窝在杨信阳怀里瑟瑟发抖。
杨信阳强忍着笑意,安抚泰戈,远处隐约传来呼喊自己名字,杨信阳站起来,挥挥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浮现,正是谷梁。
“谷梁,你怎么来啦?”
谷梁的袖子和裤腿都高高挽起,但是吸引杨信阳目光的,还是他手里那个灰蓬蓬的物事。
那是一只足有脸盆大小的牛蛙。
杨信阳一脸惊讶,“你带着家伙来找我干嘛?”
谷梁憨厚一下,“这牛蛙是我在河边捉到的,本想回家宰了,给老娘熬粥喝,可是你知道,我妈那次病好后,就信了云门寺的经,说不能杀生,要我放了……这么大一个,我可不舍得放了,寻思着你应该没有念经,就取了来给你,叔叔大婶说你在城西,我就赶过来了。”
杨信阳叹了口气,此人憨厚,懂得报恩,是个可造之材。
不过杨信阳的感叹很快被赶到一边,这么大一只牛蛙,谷梁说得对,放了多可惜啊。
要是在御膳坊,他绝对要亲自下厨,炭烧、水煮、干锅,跳水蛙、馋嘴蛙、炭烧牛蛙各来一份。
林悠看见两人蹲在地上抓耳挠腮,也过来瞧瞧,“少爷,你在干嘛?”
“哦,想着怎么整治这只大块头。”
林悠凑过来一看,哇了一声,“好大一只牛蛙,少爷,你要怎么吃它?”
杨信阳顿时乐了,“你不害怕?我还以为你看了会大惊失色,甚至心软央求我放了它呢。”
林悠小脸一红,“少爷取笑了,谷公子带了此物过来,断不是让少爷放生用的。”
杨信阳哈哈一笑,“你果然冰雪聪明,说得对,要是这么放生了,岂不是暴殄天物,我在想着如何吃它呢。”
被杨信阳一顿夸,林悠脸更红得莹透如玉,声音小了许多,“那少爷想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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