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卓叹了口气,见杨信阳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可为儿女情长所缚,更不可因此乱了心智,你懂吗?”
杨信阳心里咯噔一声,干笑道,“大人何出此言?”
萧秉卓意味深长看着杨信阳,“女院的墙,可不好爬。”
杨信阳登时冷汗在背后哗哗直流,幸好萧大人并未继续纠结此问题,“你在大礼堂舌战夏国礼部侍郎,论战狼羊论之事,我听说了。”
啪
杨信阳干净利落鞠躬行礼,“小子当日看不惯此人口出狂言,更兼辱及书院和大人名声,不得已冒用大人弟子身份,还乞恕罪。”
萧秉卓呵呵一笑,伸手将杨信阳拉到自己身边,眉眼又恢复了仁慈,“你做得很好,执事和几个博士都与我说了,能把堂堂夏国礼部侍郎驳得哑口无言,足见本事,敢半夜爬女院高墙,足见胆识和少年热情。”
杨信阳脸红得发烫,尴尬无比,心说我爬墙只是拿风筝而已,口称大人别说了,小子知错了。
“错?何错之有?”
萧秉卓目光炯炯,扭头朝廊房外花草堆一招手,“过来吧,藏都藏得不省心,那么大一只脚露在外面。”
书院执事顶着个空花盆,颠颠跑进来,赔笑道,“大人恕罪,大人乃魏国文脉脊梁,不得不小心。”
萧秉卓哼了一声,“世衡啊世衡,你学术不精,拍马屁倒是有一手。”
名为世衡的执事却毫无尬色,反而点头哈腰,“大人说的是,谢大人夸奖。”
萧秉卓不理执事的溜须拍马,看向杨信阳,“你记下,商贾之子杨信阳,聪明伶俐,少年老成,才思敏捷,口才甚佳,即日起记入萧某门下,为萧某入门弟子。”
执事愣住了,看着杨信阳张口结舌杨信阳脑子中也是轰的一声,他当然知道成为前国子监祭酒,眼下天藏城学政入门弟子意味着什么。
“大人,小子出身下九流,入大人门下,恐辱了清门……”
“你不想叫我一声师尊?”
萧秉卓轻飘飘一句话,杨信阳扑通一声跪倒,此时再拒绝就是矫情了,磕了三个响头,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师父,萧秉卓捋着胡须,把杨信阳扶起来,非常满意。
“贾执事,贾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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