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下是花圃,自然不能直接跳下,杨信阳觑见旁边有一株榆树,便纵过去,落脚事轻手轻脚,这榆树杨信阳也是有感情的。
幼年时,父亲会把后院榆树一些中间的树枝剪下来,细的当火烧,粗的把它们的皮剥下来,然后把那一层黑色的表面皮歘了,里面露出白色的一层,看上去含有好多面粉,然后晾干。
母亲推磨一些杂粮面粉,再把这些榆树皮也推进去,吃起来即光滑,又可口;杨信阳幼时,宁愿吃这种五谷杂粮做的面食,也不愿意吃白面或者杂面。
从榆树上跃下,杨信阳刚踩到实地,
通!
这声音有异,似乎地下是空的,然则杨信阳还未来得及细想,思绪便被打断了,黑暗中便传来一声稚细的惊呼,一听就是女声,跟着一声轻微的吸气声,杨信阳知道这是对方要高喊了。
当此之时,按一般场景,杨信阳应该扑上去捂住对方的嘴,然则他却反其道而行之,低声道,“风筝,莫喊!”
此话一出,对方果然把到嘴的惊呼声咽了下去,“你,你……你是何人?”
杨信阳和对面人身处树影之下,看不清对方脸面,杨信阳却闻到一股尿骚、味,顿时有些尴尬,明白了对方在干什么,低声道
“小生唐突,还请姑娘恕罪,白天我有一架风筝落到了这院子里,这风筝干系重大,故而冒险翻墙进来寻找,还望姑娘请个方便。”
说着大踏步走出树影,那女声听得杨信阳动作,“别过……”
话音未落,见对方已走到外面小径,方才松了口气。
杨信阳心中忐忑地站在小径外,心虚得像做贼,听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心说姐儿啊你上厕所怎么溜到这里来了。
正胡思乱想间,对方已穿戴整齐,钻到他面前,十五六岁的小女生,长相还算不赖,看肤色衣着就知道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啊,是你!”
杨信阳苦心营造的氛围终究还是破了功,女孩子一声惊呼,对面精舍里顿时有另一个声音传来,声线略厚,说话时嗓子带着嘶哑,嘶哑的嗓音充满磁性,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就犹如女子在婉转呻吟,听得杨信阳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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