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道将灰头土脸的杨信阳扶起来,杨信阳不顾拍打颈子里面塞满的碎沙石,入眼是被加宽的大门。
大门的墙壁破开一道V字形的大缺口,半边的门框被射断,让大门的空间扩大了三分之一不规则形状,一支完整的弩箭扎在地上,兀自微微颤抖,发出嗡嗡声。
若是杨信阳方才反应再慢一些,那箭绝对会让他尸首分离。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夏国长臂弩威力恐怖如斯,若是战阵之上面对几千上万把这样的弩箭齐射,天下有哪国能抵挡?
两边又形成了对持,杨信阳在平复激烈躲闪后涌起的气血,包扎伤口的时候才发现,两人身处的地方是整个屋子的承重柱,杨信阳敲敲,发现竟然是一整根石柱,这根柱子是这间屋子最厚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两人才会没事。
也不知道这屋子的佃农,是从哪里搞来这么一根石柱子,可能是捡的,也可能是原本就立在此处的,刚好利用它建了个屋子,总而言之,这根柱子无意中护住了两人。
难怪外面的对手能按捺到刚才下手,不是对方不知道两人的情形,而是根本没把握隔着承重柱伤到两人。
想到自己暂时安全,杨信阳把猜测说了,两人暂时松了口气,开始讨论起来。
如今对方恐怕在附近的制高点严密监视他,就算破开屋顶恐怕也不行吧。
花间道死盯着杨信阳,“信哥儿,方法你来想,要干啥我来做,向方才那种冒险就别做了,我可不想抬着你的尸体回去,你家那几个妹妹,会把我生吞活剥的。”
这俏皮话让屋内窒息的气息多了几分活跃,杨信阳双手使劲儿的挠着头皮,散落在发丝中的细碎砂石唰唰落下,他有些盲点了,两世为人,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形,他在明,敌在暗,被人堵死在狭小的屋子里,甚至连打穿墙壁都不行,一旦离开了承重柱就会被攻击,困身与方寸之地,就算拉屎都怕被人射中屁股,让他很是纠结。
屋子外面,此时已近中秋,天高气爽,旷野上的作物都已收割,秸秆捆成硕大的圆柱子立在田头间,据说这法子也是高武大帝传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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