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绑了儒行,他是夏国人。”
“我们绑他,是有要事要问,原本不想伤他性命,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甚至连来问一句都没有,就一箭过来,如今他被你一箭射死了,这是你的问题。”
杨信阳轻飘飘间转移了责任,馨儿一窒,“你……不,我不是,我是想救他……过错不是我,凶手是你们才对。”
馨儿转过神来,盯着杨信阳,杨信阳不理对方眼神里的火星,撇撇嘴,“无论你怎么说,你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儒行是被你一箭射死的,尸体也被你一箭打成两截。”
此话一出,馨儿愤怒欲狂,也不理自己被花间道制住,挣扎着就要踢杨信阳,杨信阳轻巧躲过,“你我本无冤无仇,我也不会杀你,你好自为之吧。”
杨信阳弯腰把散落的弩箭全部收缴了,朝花间道使了个眼色,花间道松开了馨儿的颈子,两人倒退几步,飞快消失中昏暗的旷野之中。
馨儿讷讷站在原地,银牙咬碎,一道殷红的鲜血从破开的嘴唇上流了下来,两地晶莹的泪水刚刚出现在眼角就被她用满是尘埃的衣袖擦掉。
“你就这么把她放了?”
“不然你想怎么着,把她抓回去?”
花间道揉揉肩膀,“这妞儿武艺高强,虽然拿的是长臂弩,然则这箭术也算独一流了,就这么放了,后患无穷,别忘了,虽然你牙尖嘴利,硬把那个什么儒行之死按在她头上,然则这笔账还是我们的,她回去了,夏国人可不会善罢甘休。”
杨信阳笑笑,“抓回去没地儿养,杀了她?我可下不了手,除了放了她,别无二选,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这背后有夏国控鹤的影子,往后行事要多加小心。”
花间道啐了一口,“由得你了,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惹了控鹤,你往后的麻烦事多了。”
“你也知道控鹤?”
花间道停下脚步,神情严肃,“控鹤,黑衣,玄甲,铁卫,锦衣,羽林,这天下六国,能在百年纷争中屹立不倒,自有几分本事,其中尤以控鹤为最强,故老相传,夏国控鹤,触角伸到了其他五国方方面面,你还是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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