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洛回过神来,“你怎么问这话,我觉得还挺仁慈的,这人把我们都逼到此处,外面放起火来,不好好问一下,岂非死的不明不白?”
杨信阳闻言后背一阵冷汗,是自己想多了,这女孩儿,果真的豪杰,没有心肠子软滥好人那套,顿时胆子大了起来,更加放开手脚。
“胡老弟,还是不肯说吗?”
胡腕趴在地上直哼哼,就是不肯多言。
“老弟,我听说夏国有种刑法,名为春早梅开,可有真事?”
此话一出,大家七嘴八舌问道:“何为春早梅开?”
杨信阳干咳一声,“我也是从邢捕头那里听来的,是夏国刑讯大案要饭的一种刑罚,烧一盆炭火,在身上烙出一朵五瓣梅花,此刑又叫花刑,胡老弟妙嘴生花,煽动了这么多人过来,受花刑再合适不过了。”
众人一听,将目光一齐投向胡腕,胡腕惊恐无比,原本死狗一般趴在地上,这时像条蛆虫一般拼命往墙角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只见二爷神情淡淡。七爷问二爷道:“这花刑你中意不中意?”
杨信阳一声长呼:“准备炭火!”
呼声刚落,早有人便将一盆燃得正红的炭火升起来。
大伙儿躲在厨房里,这盆里烧的是御膳坊自制的木炭,秋后是烧炭的时节,一连烧上几窑,防备冬日大雪封路,城外木炭运不进来。
开初,火苗向上蹿得老高,伴之浓浓的烟,渐渐,火苗低矮下去,缩于盆中,烟也不冒了,火的颜色也由红转蓝,这是炭火最硬的时刻,能将铁器熔化,不过此时奇异,要熔化的是胡腕了。
大伙儿将胡腕拖过来,按在火盆前,人们将火盆和杨信阳团团围泣,踮起脚跟,伸长脖梗,唯恐看不详细。
杨信阳席地坐在火盆前面,这是他的特权。他捋起袖子,炭火映着他神色依然淡淡的脸,看上像刚涂了一层血。
是时候了,杨信阳的目光离开火盆,转向胡腕的左臂,接着伸过手在臂上摸摸按按,进进退退,显然是在确定“落花”的适当部位。
胡腕被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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