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阳差点一口气转不过来,心说这妮子比自己还黑,这不是要赔偿那么简单了,还想把人家的铺面也吞了,不过对方不仅煽动暴民堵门,还放火烧楼,这赔偿,怎么说都不过分。
王伯韬犹豫了一下,见杨信阳的眼睛正凶戾的盯着他,令狐丹在旁边跃跃欲试,一咬牙,“陆陈行店面乃是身家立命之本,王某断不可能割出,愿折算成银子如数偿还,二十万两,即刻送到。”
说着拉过一人吩咐了几句,又从兜里掏出一方小小铜印,杨信阳冲令狐丹微微点头,亲卫军让出一条路,让那小厮飞奔去取钱。
有了带头的王伯韬做例子,被令狐丹围住的其他商贾,个个皱着一张死了亲娘一般的苦脸,承诺了大小不一的赔偿款,估摸着算下来,杨信阳从这帮围堵放火的奸商那里索要到了将近五十万两银子。
银票,金叶子现款,甚至还有抵押铺面的,陆续送到,闹哄哄到了天黑才算完,杨信阳拍拍王伯韬,“王大善人,别往心里去,就当买个教训,别看不起别人,不然狗眼看人低,这样的代价,迟早会再发生。”
王伯韬大出血,心中憋屈无比,被杨信阳的风凉话一激,心中一股急火涌出。
“噗……”
王伯韬吐出一口黑血,这口闷在心头许久的陈血一吐,他的心头似乎敞亮了许多,他望着杨信阳哈哈一笑,一句话不说,带着他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闹剧告一段落,令狐丹命亲卫军收队,护送两位小姐回府,邢捕头指挥巡捕司衙役逮了几个暴民回去交差,那些参与此事的其余商户,各自交了数量不等的赔偿金,邢捕头知道天藏城的规矩,自然不会出手。
人群各自散去,只留下杨信阳和御膳坊若干人,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发呆,孔乙己听得消息,匆匆赶来,见状捶胸顿足,心痛不已。
杨信阳拍拍他的肩膀,“看来御膳坊得关门几日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赔偿有了,正好可以把御膳坊好好翻新一遍,老孔你也别伤心了,说说看,我让你筹备的流芳坊怎么样了?”
一问到此事,孔乙己眼睛顿时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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