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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杨信阳问起流芳坊的进度,孔乙己顿时有些扭捏起来,杨信阳这才察觉不对劲,老孔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身上却散发出淡淡脂粉的气息,明显是被流莺磨软了骨头了。
“老孔,你可别说,你借着开流芳坊的名义,把我那笔银子都融到玉臂红唇里了?”
眼见杨信阳脸色不善,孔乙己慌乱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位置已经定下来了,就在青棠街,一处临江楼子,此前连环杀人案,那里陨了几位莺花,楼子的主人不舍得花钱,只是硬逼着余下的莺花姐儿多接客,月月无休,余下的姐儿遭受不住,纷纷跑了,这楼子眼见没了生意,恰好我和花哥儿上门,他就顺水推舟放了。”
杨信阳一脸狐疑,“真的?你怎么一副被掏空的模样,买个楼子花得了你多少精力?”
孔乙己顿时脸红起来,“这个,又不是一下子就找到这个合适的楼子,我和花哥儿在青棠街和城主各处妓伎馆流连,找地儿也花了不少功夫,花哥儿还说,替你办事,要办全套,遇到合适的姐儿,也可以挖墙角嘛,那什么是合适的姐儿呢,那个,我肯定要亲自检验一番……”
“好你个老孔,兜来兜去,还不是拿我的钱当街去嫖……”
孔乙己被唬得慌忙摆手,杨信阳作势欲打,手扬起又放下,“算了,这几年辛苦你了,就当给你放假了,不过你也要节制一下,四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怕马上风死在女人肚皮上。”
孔乙己点头哈腰,“我就知道信哥儿是好人,不会怪罪我的,放心吧,大体都搞定了,就等你最后决断了,没啥事的话,那我先去张罗一下御膳坊重修的事?”
“去吧去吧。”
孔乙己兔子一般蹦跶出去,又蹦跶回来,低声道,“信哥儿,那信河里的老王八,不太顶事啊。”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干嘛?”
杨信阳心里腾起一阵火焰。
“没啥,你知道,男人干活有动力,全凭那个,听说你和冉大夫相熟,你看能不能……”
“滚!”
打发了孔乙己,杨信阳找到花间道,这小子依旧一脸玩世不恭,正准备汇报几句流芳坊的进展,杨信阳却问起另一个事。
那桩杀人案你调查得怎么样?有眉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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