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警官正心急火燎地行驶在医院通往废弃殡仪馆的街道上,忽然瞥见路边有个女人正在步履蹒跚地迎面走来。定睛一看,正是脸色苍白的魏雪,一脚踩住刹车,车子骤然停住,摇下车窗,何警官瞪大眼睛叫道:“魏雪?”
魏雪抬眼看向何警官,两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在这?”
何警官注意到魏雪右手捂着腹部,血水正从伤口处浸出,焦急道,“是张小满告诉我你可能在殡仪馆,吕成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快上来,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魏雪打开车门,靠着后排的座椅坐下,摇摇头,“先别去医院,我没什么,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何警官皱眉道,“什么叫没什么,我可看见那个混蛋对你.....总之,先去医院,你的生命安全是第一位,不管什么重要的事都等你身体没问题了再去做。”
魏雪咬着嘴唇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张小满没有跟你一起过来,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我要是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他肯定会和你一起过来找我的。事有轻重缓急,他知道我不会出什么事,所以才叫你一个人过来的,现在你明白了没有?”
何警官愣了一下,嘟囔道,“他也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到底发生了什么?”
魏雪白了一眼何警官,“我的手机找到了吗?”
何警官这才想起手机还在张小满那里,一拍脑门道,“手机他没有给我,难道说......”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魏雪叹了一口气,“他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猪队友,赶紧问问他现在在哪里?”
何警官讪讪一笑,拿出手机拨通张小满的电话,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通。魏雪沉思片刻,让何警官将手机交给她,在手机键盘上按下一组号码,嘟嘟响了几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
魏雪沉着脸道:“是我。”
“雪儿?你没事吧?”
魏雪冷哼一声,“我没事,冬冬还好吧?”
“很好.....雪儿,对不起......”女人吞吞吐吐道。
“你和吕成串通骗我的账,以后再算,张小满是不是来找过你?”
“他刚离开,多亏了他......我已经想明白了......怎么了?”
魏雪松了一口气,张小满既然已经找过文倩,那就说明文倩那边不会再有什么问题,面色阴晴不定,“他有没有说要去哪?”
“没有......不过,我告诉他了一些事情,我想,他可能会去找吕医生.....”
“好,我知道了。”说完,魏雪立即挂断了电话,似乎不想跟对方再多说什么。将手机还给何警官,魏雪呼出一口浊气,“你能不能查到吕医生现在在哪里?”
何警官尴尬地说道,“刚才过来找你的时候,就通知局里去查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估计是还没有查到。”
“那查查张小满手机的位置或者我的手机的位置,我想,他们应该在一起。”魏雪低声说道。
何警官随即让局里的同事发来魏雪手机的定位位置,在车载导航上输入“文登社区”,砸吧一下嘴巴,“怎么跑到这里去?”
魏雪瞄了一眼导航的地理位置,“果然......吕医生的家就在那里.......”
何警官闻言即刻发动汽车,从后视镜里盯着后座闭上眼睛的魏雪,问出了那句憋了许久的话,“所以,吕成那家伙到底从你肚子里取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魏雪咬着嘴唇,脸色青红交加,声如细丝地吐出两个字,“盲肠......”
何警官努力憋住想笑的冲动,想到那天晚上初见魏雪时,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暗道一声,活该......
吕成端了一杯茶放在老院长面前,毕恭毕敬对着坐在沙发上的老人说道,“您肯定许久没有来过这里,家里没什么好招待您的,略备薄茶,请您品鉴。”
老人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杯边沿的茶末,抿了一口,“茶倒是不错,不过,你今天应该不止是请我来喝茶这么简单吧。说吧,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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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挂着淡淡的笑容,吕成反问道,“昨天晚上医院发生的事想必您已经听说了吧?”
老人双眼微眯,“你处理的不错,你电话里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这个?如果是想以此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吕成啧啧两声,斜着眼盯着老人,“老院长,您还是这般高高在上,总以为别人都是有求于您,所有人必须围着你转。我今天叫你来,当然不是那么无聊地想要提出什么要求,事实上,本来就是我刻意让他们带走那个孩子的。”
老院长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一冷,“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吕成仰起头,看着这间破旧老房的横梁,幽幽说道,“你就没有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老院长目光阴冷地盯着吕成。
“哈哈,可怜那个跟你一起从乡下出来的女人,临死前对你都念念不忘,”吕成拍着手大笑起来,面色狰狞道,“你居然连她什么时候死的都不记得了,好得很!好得很!”
老院长寒声道,“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在我的面前再提起那个女人。”
“爸,”两行泪水顺着吕成的脸庞流了下来,“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对她的愧疚之情吗?”
“住口!”老院长厉声道,“不要那样叫我,我的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冯伦。”
吕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寒芒一现,“也好,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没有什么心里负担了。”
老院长忽然觉得头有些晕沉,摇摇晃晃道,“你在茶里下了什么东西?”
吕成冷笑道,“别紧张,一点麻药而已,我可舍不得你就这样安逸地死去。”
老院长的身子如同在风中摇曳的落叶,终究倒向地面。吕成踱步到老院长旁边,正打算弯下腰将他从地上抱起,玄关处传来门扉轻启的响声。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踏步走了进来,瞟了一眼地上的老院长,脸上波澜不惊,男人不疾不徐地走向吕成,就像是在自家的花园散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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