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周玲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并不记得自己有告诉过林默她的姓名。
“关于这个,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再说吧...”
林默轻声笑笑,摇了摇头,暂时并没有想跟她过多解释的想法。
从周玲会问出这个话的时候,就知道她对系统几乎是一无所知,在这种情况下想从头解释清楚太浪费时间了,而且还会耽误赶路进程。
与其这样,大不如之后闲下来,再好好教导她怎么使用。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林默家的附近。
短短几百米的路程,两人硬生生是走了十多分钟。
在穿过面前的灌木丛后,一排排参差不齐的平房映入眼帘,其中距离最近的,也是看起来最老旧的那一间土砖房,便是林默一直以来居住的房屋。
过去的他们家其实并没有像现在这般穷苦,只不过在他母亲过世以后,他父亲便失去了对生活所有的动力。
曾积攒下来的存款也都被拿来买酒,每日醉生梦死,对家中的一切都不管不顾。
不过那些钱也不够父亲这么长久的挥霍开销,没办法,在林默14岁的时候,便早早的开始一边上学,一边兼职,勉强维持着生计。
本来是打算上完高中,便开始上班挣钱,不过现在看来,也不需要那么做了。
林默掏出钥匙,打开院落的铁门,老旧生锈的部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这就是你之前住的地方吗?”
周玲撑着他走进门去,穿过空落的小院,进入正对门的那间主屋。
接近两周的时间没有人打扫的小屋中落下薄薄一层细灰,客厅中拥挤的陈列各式杂物。
客厅的正前方,便是只有十多平米大小的厨房,平常吃饭做饭都在那里。
而在左右两侧,分别是林默和他父亲平时居住的房间。
平常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双方基本上也不会去到对方的房间之中。
不过周玲并不在乎这些,看到客厅那老旧沙发如同看见救星一般,急忙将肩上的负担卸到上方,自己也瘫坐在一旁,开始歇缓起来。
过了一阵,看到她的呼吸平稳下来,林默这才开口,让她去左手边的房间中找一下之前用剩下的药物和绷带。
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他重新恢复了先前的冷漠,四下看了起来。
说来也怪,过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感触,甚至对自己那酒鬼父亲怀有怨意。
可经历这么多之后,再看到这熟悉的场景,心中反而涌出阵阵伤感。
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堆压在胸口,一时间脑子里乱成一团。
也就在这个时候,林默的视线被茶几上一张整齐叠放的白纸吸引过去。
明显这是故意被放在这里的,虽然被叠成了一小块,但依旧不难看出似乎其中写着什么。
林默伸了伸手,想要将它取过来,可是以他现在的姿势,很难够得到放在桌角的纸张。
他扶住沙发边缘,将身体朝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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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了挪,上身一小半的直接悬在了空中。
但即使这样,他也只能勉强够到纸张的一角,沙发与茶几中间隔了半米多的距离,以他现在的情况很难弥补之间的差距。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在继续向前挪动了一点之后,整个人霎时间失去了重心,朝前倒去。
就在身体离地面还有几公分样子的时候,还在下坠的身体猛地一顿,后脖颈的衣角貌似被什么东西给拽住,这才让他免于遭受二次伤害。
周玲紧紧抓着林默破损的衣角,把他向上拉去,从她表情不难看出,用单手做出这样的动作还是比较吃力的。
这也好在林默的体重并不算沉,要是换成赵浩的话,不光会摔在地上,甚至还有可能连带着自己一起跌倒。
“咳...咳咳...”
重新躺回到沙发上的林默用手揉搓着脖颈,口中不断传来咳嗽声,刚刚那一下差点没有让他原地去世。
窒息感让他不住的大口喘着粗气,本就被鲜血染满的脸上更加红润起来,不过这也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你是打算直接杀了我吗?”
听着林默的吐槽声,周玲吐了吐舌尖,有些尴尬。
“我不也是怕你再受伤嘛。”
“我看你是怕我死不了。”
林默没好气的说道,手还是不断的揉着脖子,似乎像是还有什么紧勒在那里一般。
“话说回来,你这次又想干嘛?跳沙发自尽吗?”
周玲没有继续跟他拌嘴下去的打算,将另一只手上抱着的瓶瓶罐罐放到桌上,略带疑惑的问道。
“算了,正好你回来了,你帮我拿一下那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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