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辛苦茂哥了。”
“一会你堂弟一家三口也快过来了,正好你们可以边唠嗑边做事,不无聊。”
姜父笑笑。
两人闲聊几句,姜父也回到厨房去赶制猪肉脯。
院子里的人都在忙活着各自手里的活儿,却也乐在其中。
姜家院外修葺矮墙的事,在上坝村传的沸沸扬扬。
村里有一颗庞大的梧桐树,树下修了一个乘凉的亭子,好几个上坝村的村民,就围在亭子内,嚼别人的舌根。
此亭子,正是八卦来源之地。
哪家要有点什么事,一定是从这亭子传出去的。
张家婶子老早就看不惯姜家二房的穷酸样,不就这短短数日日子好过了些,她夫妻二位好心替他们一家瞒着藏肉的事,却没捞着半分好处,当家的还挨了一脚,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
两家都是外来户,都住在村头边,有个风吹草动,哪能不知晓。
张家婶子一大早就听到,姜家二房矮墙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哪能不知道二房的人,请了吴家修的一手好墙的吴德茂做师傅,给他们修矮墙。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张家婶子气更不顺了,走到亭子内,逮到人过来乘凉,就开始嚼耳根。
“不得了啊,也不知二房走了什么狗屎运,顿顿吃肉不说,还有余钱修葺矮墙,不会是做了什么勾当吧?”
“这事估计有猫腻,我正好与吴家有些交情,那日吴家两口子忽然请我吃酒,于是从吴家二房那,听得一个真实的消息,吴德丰两口子都被姜家二房雇佣到家里给他们干活了。
而且开出的工钱还不少呢。”
“翠花,你说说姜家二房都给吴德丰两口子,每日开出多少工钱?”
“一天整整五十文呢,两口子就是一百文。”
翠花伸出一根指头。
她的心底也开始不平衡了,那日趁吴家两口子喝的醉醺醺的,才掏出了不少话。
哎,她一个寡妇无儿无女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挣到一百文,平日里,都是叔子在接济她,叔子家里有一个小儿还没得吃呢。她也想赚些银两,证明自己还不是个废人。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叔子这么辛苦。
想起在码头扛包养家糊口的叔子,后背都被沙包压垮弯曲了,翠花心里一酸,他本来不需要这么辛苦的。
“姜家二房出手够阔绰的,我也想去给他们打零工了,也不知道还要不要人。”
“是啊,那日不是把姜老太他们母子三人押送去衙门嘛,我当家的就是其中一个,回来时,还真送了二斤野猪肉,吃的我家娃儿满嘴油水,美死了。”
“我当家的也有份。”
“我当家的也分得二斤肉呢。”
“谁当家的还没分,我当家的也有。”
想想那二斤新鲜肉,几个妇人舔了舔嘴角,都是大半年没吃过肉的村民,托了姜家二房的福,吃了一回好肉。
不知不觉,画风莫名和谐。
这根本不是张家婶子的初衷!
她只想把这水搅得更浑浊,让姜家的人无地自容,哪曾想过众人竟称赞起姜家的野猪肉来。
她还没分得一斤半两呢。
张家婶子暗自跺跺脚,“说不准干了什么勾当呢,不然怎么会在短时间内,赚了那么多银子,还请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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