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卿点点头,在姜父目送下,她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遗漏东西后,驾着牛车往深山方向赶。
看着姜雪卿的背影愈发走远,姜父收回欣慰的眼神,扭头正看到刘氏从秋梅的房间出来。
他上前打招呼,“三妹你来了,咱们进屋喝茶。”
“有劳大姐夫了。”刘氏温和有礼的道。
“都是一家人,客气啥。”
姜父把人请进屋内,亲自沏上一壶好茶,给刘氏斟了一杯,“这罐碧螺春是卿卿从县里茶肆买的,回头三妹带一罐回去给妹夫品品。”
他这妹夫在镇上当掌柜多年了,经常外出替铺子张罗一些新鲜吃食,去的地方多了,最爱的还是品茶。
“那我先替我家那口子谢谢姐夫了。”
刘氏品了一口茶水,笑着道。
“三妹你太客气了,以往都是你们照拂我们一大家子,现在家里条件好些了,也有东西拿得出手了,还望三妹别嫌弃了。”
“姐夫说笑了,我家那口子就爱喝这口茶,对了,我听卿卿说,你们要在镇上开铺子了?”
刘氏用手帕掩着唇,将一口茶水喝进去,擦擦嘴角,一脸温和的道。
“对,宅院和铺子都盘下了,就在集市对面走几步路,地段好,都是卿卿去挑选的,这孩子心思巧,又能干,要不是她,我们家怕是抗不过这道坎了。”
姜父在别人面前,毫不吝啬的夸奖起大女儿来,脸上满满的自豪感。
不同于姜家二房的和谐气氛,姜家大房那边,正在人仰马翻。
姜邵坤捂住发疼的肋骨,在一大家子嫌弃的眼神下,一张老脸囧红,在院子里瓢了一勺冷水,从头顶灌下。
透心凉。
心更凉。
动作带了几分发狠的劲,却扯到了被姜雪卿踹伤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动作不停,继续拿起水瓢,瓢水往身上泼,像是要彻彻底底把身上的牛粪味洗掉。
今日的耻辱,他必报之!
“爹身上好臭,干嘛不去河里面清洗干净再回来,现在搞得家里臭烘烘的。”就好像掉入粪坑一样。
后半句姜月月只敢嘀咕起来,没敢明目张胆的开口呛姜邵坤,就怕他提起木棍,把她腿给打断。
她这个爹啊,只要喝醉酒,就会用暴力打人,姜月月从小就是被这么毒打长大的,说实话,她只敢在她爹没醉酒时,敢这般放肆。
她用手捂住口鼻,离姜邵坤三丈之远,眼神三分嫌弃,七分抱怨道。
姜邵坤通红的脸色,瞬间憋成猪肝色。
他没好脾气的冲着姜月月吼了一句,“小崽子你嚷嚷什么呢?是想引来隔壁的邻居过来看我笑话吗?还不赶紧去找一身干净的衣裳给老子换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去就去,那么凶干甚!”
姜月月被骂了,心里不免一阵委屈,又何必被人冷嘲热讽,眼不看为净,她跺跺脚跟,还是认命的去给姜邵坤拿换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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