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且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要合适时机,收网便可,绝不会又遗漏之鱼,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脱。”
桑兆均如实回答道。
“很好,这没你什么事,出去吧。”
时野躺在床上,合上眸子,不用照铜镜,他自个人也知道此时面色定然不好看,得赶紧歇息一番,赶在姜雪卿来之前,恢复几分力气。
“公子你好生歇息,我就守在门外。”
桑兆均退出房门,顶着阳光,就这么守在外头。
素以来来回回沿路都撞上了桑兆均,每次都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真真是个怪人!
素以不禁想道。
“喂,虽然已经是转秋季节,大中午的还是很晒的,别这么轴,干嘛不站在阴凉处?”
第四趟为姑娘换茶水的素以,又见桑兆均还是保持同一个姿态,一动不动,盯着太阳光,一向心善的素以,终于看不过去了,不再无动于衷,喂了一句。
“小声些,别惊扰了公子歇息。”
桑兆均看也不看素以,视野望向别处,刻意压低声量道。
“呵,我才难得管你,若是你晕倒在外头,被外人瞧了去,外头的人肯定会说我家姑娘虐待人,要不是为了姑娘的颜面,谁要管你。”
素以直接塞了一碗绿豆沙给他,直接掉头就走,又多快就走多快,方才她走过去就后悔了!
就不该管这人。好心当驴肝肺。
桑兆均看了一眼绿豆沙,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
下毒了?
他没吃,直接把绿豆沙放在石桌上,继续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家公子。
又过了许久,书舍每日半时辰说书环节结束了,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书舍,这时,在外头招待客人茶水点心的素以,提着空水壶,还有一碟没吃完的点心,走了进来。
这条路,是通往厨房的必经之路,若不是无力可走,素以早就想兜一大圈,也要绕开桑兆均。
这回,素以看到了石桌上,一口没动的绿豆沙,她圆溜溜的眸子,染上了火气,她放下手上的东西,端起绿豆沙,当着桑兆均的面,一口接一口的吃下,“呵,这么好吃的绿豆沙,白瞎眼了,某人不识货,那姐姐我自己吃了!。”
素以指桑骂槐道。
“......”桑兆均。
直男癌晚期的桑兆均,哪里懂一个女子的心思,再说,他从小就在那地方成长的,接触最多的就是,不屈小节的姜姑娘,哪来的这般矫情。
二人不在同一频道上,素以愤愤地吃完一碗绿豆沙,吃的急了,噎到了,好不容易顺好气,哪知道身体不争气,打嗝不断。
这时,耳尖的桑兆均听到卧房里,公子翻身的声音,他蹙紧眉头,面无表情的望向素以,“小声些。”
“呵,我这就走,不碍你眼行了吧!”
好气了,这都是些什么人!
素以这下,对桑兆均的印象,更“深”了!
她气鼓鼓的端起东西,脚步加快地远离此地。
“她怎么了这事?”
姜雪卿的嗓子有些沙哑,刚走进来,就见到素以似乎有些小情绪的背影。
桑兆均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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