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抬起手,做了请的姿势。
呵,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雪卿若是再婉拒,就显得落人口舌,她点点头,大方的坐在司马严对面,她朝着食肆掌柜微微颔首,“掌柜的,许久不见了。”
食肆掌柜想了想,记起了面前这位姑娘,这,这不就是大半个月前,与他喝过酒的小姑娘,他摸了摸胡须,“对,许久没见了,姑娘您又来临县探亲?”
“不,这次是其他事。”
看来今日有司马严在旁,姜雪卿跟食肆掌柜是谈不了事了。
等食肆掌柜下去后,司马严眸子一转,对上姜雪卿的视线,似在闲聊,“姑娘与这家食肆掌柜相识?”
姜雪卿只点头,只字不提。
她总觉得司马严此人,城府颇深,还是少说话为妙,免得被套了话。
司马严脸上再次挂上笑意,给了贺桐一个眼神,后者领意,坐在桑兆均那一桌,长剑不离手,双手怀胸抱剑,眸子死死盯着桑兆均,若是他敢出幺蛾子,大有一副拔剑的冲动。
“切。”
桑兆均没把此人当回事,十分悠闲地吃着美食,这可是姜大姑娘亲自给他点的,半点浪费不得。
“大人,您要的酒和菜都上齐了,您二人慢用。”
食肆掌柜亲自端来酒菜,在司马严点头示意下,退了下去,他亲自给姜雪卿倒了一杯清酒,“姑娘不是邻县人?”
从这位女子和食肆掌柜,短暂的几句交谈,司马严就抓住了重点。
“没错,小女甚少出门,所以方才说大人认错人了。”
姜雪卿举了举酒杯,衣袖遮挡,仰头喝下一杯酒,也算是为方才的不愉快,给出的回应。
司马严见状,也随之仰头一口饮尽,这般爽快不扭捏的女子,已是不多见,他不禁低垂眸子,又看向姜雪卿挂在腰身的钱袋,“瞧着姑娘的钱袋上,绣着的两片竹叶,好生别致。”
说完后,司马严似乎觉得跟一个刚见面,名字还不知道的姑娘,就说这个,未免有些唐突了。
他赶紧补了一句,“姑娘别误会,在下就是看到上边绣法挺别致的,家中幺妹想必会喜欢,想问问姑娘,是在哪家绣坊买的?”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姜雪卿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知司马严此言何意。
两片竹叶,何来别致二字。
绣法也普普通通,小姑娘们不都喜欢,绣有鸳鸯戏水的,姜雪卿放下酒杯,“小女不才,绣着玩的,绣坊并无。”
原来如此!
司马严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片段,忽然豁然开朗,脸上忽然多了几分真诚,“姑娘难得来临县,这家的酒糟丸子很不错,趁热尝尝。”
“好。”
一顿饭下来,姜雪卿吃的十分谨慎,好在司马严后面没再问什么,她放下筷子,“感谢大人今日的盛情招待,小女还有事要办,就先行一步了。”
“姑娘,你要去哪儿,在下送你一程吧?”
司马严竟有些不舍女子离去,提出要送人一程。
“大人日理万机,就不劳烦大人了,就在此别过。”
姜雪卿拒绝了司马严相送之意,侧眸望向桑兆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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