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卿轻笑一声,直接拆穿道,“司马大人别开玩笑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吧,咱们好友乃同一人,肖思御。”
她直接报出肖思御的大名。
“姑娘聪慧。”
司马严合上折扇,扭头望向湖边的夜色,继续开口,“我已收到贤弟的亲笔信,知道姑娘想在临县开设铺子一事,不知姑娘可找好了铺面,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在下说。”
凭他与肖思御的交情,就算那人不是姜雪卿,他能帮的,自然也会搭把手。
恰巧他帮的是姜雪卿,因而对这事,司马严上心了不少。
“还在观望中,不急。”
姜雪卿抿了一口茶,二人闲聊了许久,她扭头望着湖边夜色,静默片刻,终究还是开口了,“我前日来临县,在城门外看见了许多疑是难民的人,围在城门外,似乎想进城,却被拦在外边,司马大人,可否告知是怎么一回事?”
提及此事,司马严收敛笑容,眉宇间染上淡淡的愁色,“不瞒姑娘,正是在下让士兵拦截的,为了临县的百姓。”
不得已,他也不会这般处理。
“可有什么难言?”姜雪卿见司马严肯跟她交谈,便问了出来。
“衙门仓库的粮食不足以支撑三日,在下已经向周边的县城发出救援信号,信件都石沉大海,京城,远水救不了救火。”
等待京城的回信,一来二去,最快也得大半个月,与等死并无差别。
司马严也动员了临县当地商人,三日的存粮,都是这些临县百姓省下来的。
在贫匮偏远县城,没资金,没粮食,纵然司马严心中有抱负,也施展不开拳脚。
“我可以捐赠三石大米,最迟三日,从林山镇运送过来,但长久下去,坐吃山空,也不是个法子。”
姜雪卿愿意捐赠大米,送去给有需要的人。
“姑娘此举乃解了在下的燃眉之急,我替城外的那批流民,谢谢姑娘的恩德。”
司马严谢过之后,继续与姜雪卿详谈,“长久下去,确实不行,是在下愚钝了,没有找到好的法子解决,不知姑娘这边,可有什么见解?”
司马严并不是迂腐之人,女子也能成就一番事业,说不准姜雪卿能给他和那批流民吗,带来一丝生机,也说不准。
他是在认真的请教姜雪卿。
姜雪卿也不藏着,说着了自己的想法,“临县土地肥沃,盘龙山一带当初被山匪占据多年,如今山匪尽数被剿,整个山头的土地肥沃,适合种植草药,大人何不把山头以低价格租给流民。
等流民有了自足自给能力,何愁收不回每年租地的银子。”
草药相对种植周期短,盈利快,只要种出草药,买了换银子,流民有了经济来源,自然不用官府救济。
一语惊醒梦中人,司马严眸光亮了,他怎么就没想到盘龙山一带,“听姑娘一席话,另在下茅塞顿开,佩服。”
“可种植最多周期也得月起步,若是种植不出草药,不就白忙乎了?”
司马严想到后续问题的严重性,又提出了疑问。
姜雪卿放下茶盏,回答司马严心中的疑惑,“不瞒大人,我之前考察过盘龙山地形和土壤问题,确实适合种植药材,我也可以给他们提供,专业种植药材的人士,教他们如何种植药材的方法。”
“我看过城外的流民,大约有三十人左右,种植药材最快的也需要,八到二十个月方能见收成。期间,我愿意给这些人,没人贴补三两银子,再送每人五十斤粮食应急。
大人把盘龙山承包给这些流民,同时也可以让这些流民进城,男人可是去干重活贴补家用,女人有能力的,可接刺绣,洗衣等活儿,只要肯干,何愁在等待药材收成之际,把自个儿饿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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